“安师弟,这些符皮你收起来。”闫师兄将托盘先前一推。
“这太多了……”我急忙说道,“我拿十余张便可,其余还请闫师兄收起来。”
“不妨事,安师弟收起收起,刚才都已说了,到时师弟制成符咒,多给几枚便成了,我就已经一本万利了。哈哈!”
“对,安师弟收起,咱们师兄弟何须见外。”
看着这数沓符皮,全收了,太多了,有些窘迫,不知该如何是好。
“哈哈,安师弟勿要多虑,收起来。”丁师兄拿过一个大木匣,抓取符皮便塞了进去,最后把他那两小木匣的符皮也取出,塞进大木匣内。
“给,安师弟收起来。”
盛情难却,便将木匣收起。
“这就对了。符墨要是用完了,就到店里来取。”
“嗯,多谢丁师兄!”
“多谢闫师兄!”
我起身躬身向两位师兄施礼。
两位师兄连忙起身,伸手挡住,“安师弟,不必多礼。给你说过了,我们几个师兄弟之间,不必计较如此,你这是要与我们见外啊?!”
两位师兄你一言我一语的,戏谑起来。
我只能“嗯!”“哦!”“师弟不敢!”“是是!”
街上传来一声轻轻的金铁之声。
“哦,开市了。”
“两位师弟,开市了,我先回店里看看。”闫师兄起身说道。
“那我也不叨扰丁师兄了,我先回院里去。”
“好,那就不留闫师兄、安师弟了。”
与丁师兄告辞,同闫师兄向东大街走去。
闫师兄的净水居就在我们店铺的隔壁,去年福宝镇始建之时,闫师兄便将东三店铺让与尚未入院的我,选了东四的店铺。净水居现在售卖各种疗伤成药、草药,也帮伤者疗伤;来福宝镇开法药店的有三家,但是只买卖成药,并不帮伤者疗伤;所以净水居在武士之间留下不错的口碑。
与闫师兄作别,回到家里,爹娘都没在。
进了书房,拿出大木匣,里面塞满符皮。摇摇头,无奈地笑笑,两位师兄此举,却是盛情难却,只能多绘制些土护符相还了。
调息片刻,把符墨调制好,将土护符在心中温习一番,符笔蘸墨,凝神开始绘制土护符。
绘制四枚,便调息一番。
……
绘制完最后一枚符皮,看着明亮的土黄色光芒敛入符皮,长出了一口气,终于绘制完了。满意的看着这一桌案的土护符,收起符笔符墨,将桌上的土护符整理整齐,摆放回木匣。
制符法师成符率通常只有二成,可这七十五枚土护符如何处置?
突然,大哥说的那个制符天才的事情突然蹦进脑海,瞬间便觉额头一凉,制成符咒的喜悦瞬间消失殆尽。刚才本想将这一匣符咒送还丁师兄、闫师兄。现在回想起来,大哥的叮嘱浮现在眼前。深深呼出一口气,抬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真是险些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