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两人的神态举止,我心想多半也有一腿,但这个我不关心,主要是田先生酒后承认转运珠有效果,我问:“这么说是转运珠有效果喽。”田先生说当然有效果,那是真神,总能遇到来找工作的下岗工人,老实巴交的,让交抵押金交,说不给也不敢闹。
我笑着:“那这转运珠的六千块钱,是不是得给我了?田先生是讲信用的人,当初在泰国的时候,可是答应了阿赞南雅师傅,说有效果给钱,绝不食言。”田先生拍着胸脯说没问题,不是六千块钱吗,给!
这让我很高兴,连忙趁热打铁让他取钱。田先生又开了几瓶啤酒,说吃完饭出去再找地方取钱。我心想,这两位一时半会不会清醒,吃完吃完。因为作陪,我也喝了有四瓶之多,已经到达我能承受的最高酒量,不能再喝了,否则我自己都走不出去,还怎么要钱。于是我死活不想再喝,田先生是典型的东北酒鬼,喜欢劝酒,不喝是不给他面子。但我坚持不喝,还假装要去卫生间呕吐。
一名服务员经过,我问她有没有能迅速解酒的方法,催吐行不行。服务员连连摆手:“不行,吐完更晕了!我们店里有葛根水,你多喝点儿,能解!”这女孩心眼不错,跑去给我拿来一大玻璃瓶葛根水,让我咕嘟咕嘟灌下肚,喝得我肚子涨得厉害,很想呕吐,她告诉我千万不能吐,半小时后有效。
我在卫生间门口来回晃,眼睛盯着那桌,见田先生和小惠连说带笑,连搂带抱,最后甚至还时不时地亲几口,不过倒是把我给忘了。我也乐得清静,搬个小凳子坐在卫生间门口,半小时后,果然觉得舒服多了,这才摇摇晃晃回到桌,说天色不早,咱们该走了。
田先生看着我:“你、你什么时候来的?”我说我一直在厕所里。叫服务员过来结账,田先生用手一个劲扒拉我,说着“不用你结,我请,别跟我争啊”之类的话,但是不掏钱包。我暗暗叫苦,没拿到佛牌的钱,难道还得搭进去一顿饭费?好在小惠他清静些,从皮包里掏出钱把账结过,我和她左右扶着田先生走出饭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