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姐说:“我也当过好几年牌商,对这种事很熟悉,但我并不知道高雄有多少仇家,所以也没放在心,现在根本回忆不起来。 ”我装出很气馁又伤心的语气,梁姐问高雄的后事怎么处理,我说了情况,他根本没有什么亲人,只能由我这个朋友来代办,明天在xx寺庙的烧尸塔火化,你要不要来。
“我当然要去!”梁姐说,“到时候把具体时间的地点发给我。”挂断电话,我将时间地点以短信发给梁姐。
高雄问道:“这么折腾一大通,到底有没有效果?”我说这谁知道呢,只是试试而已,到时候你找个地方隐居几月,我们再托人四处打听,那个暗搞事的人知情目标已经死掉,说不定会透露出口风,才有可能找到他是谁,高雄点了点头。
第二天,该出发去寺庙了,我们让高雄躺在临时租来的棺木,他开始很抵触,说不吉利,阿赞joke说:“有什么不吉利的,你以前没有接过盖白布起运的法事吗?”高雄说那只是躺在地盖白布而已,又不是躺在棺材里。
阿赞joke说:“其实躺进棺材的法事也有,我见过几次。”高雄撇撇嘴,告诉我们千万不要把棺盖给盖得太严,再把他闷死,那真变成假戏真做了。
有专门运送枕木的汽车把棺材拉到寺庙,司机还问我们,为什么没有从殡仪馆把棺材拉出来,我们说家里有大型冰柜,所以不需要。将棺木放到烧尸塔旁边,在泰国,几乎所有的寺庙都建有烧尸塔,是佛教国家的特殊社会福利,收费非常低廉,目的是为了能让穷人“死得起”,因为在泰国,正规的殡仪馆收费不低,只有那些有钱有势的人才去,穷人最多也是停灵几天,免得遗体变质。
为力图真实,我特意买了很多祭品,到时候是要一并烧光的。在寺庙看到已经有两伙死者家属也在等待,其有口棺材是小型的,估计是未成年人,烧尸塔旁边的平台摆有很多玩具人偶,都有半米来高,全是漫画和电影的角色,很明显,这是死者的最爱。不过,把这些欧美的人偶摆在泰国的寺庙烧尸塔前,多少有些别扭,但寺庙的僧人并不管。
高雄喜欢的那几样东西,我也全都买来了,有几瓶好酒,几条好烟,其有国进口到泰国的“华”和“玉溪”烟,这些烟面都印有烂肺烂手脚之类的图片,但没办法,平时高雄除了雪茄爱抽这两个牌子。另外还有好多本色情杂志,既然不能把按摩技师带来陪葬,只好用这些。这些祭品有一半是黄诚信掏的钱,让我很惊讶,铁公鸡能从自己身拔下毛来,很不容易。
这时梁姐来了,戴着太阳镜,穿着一身鲜艳衣裙,这让我们很怪,无论西方国家,参加葬礼要么黑要么白,较老的颜色如灰、深蓝和深紫也行,但不能穿花衣服,泰国风俗也一样。我们虽然知道是假葬礼,但也都不太高兴,最生气的是黄诚信,看到梁姐,他指责道:“为什么打扮成介样?你系来庆祝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