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女儿，妈气不打一处来，去扬起手要打。把头低下，用手挡着，但妈的手只悬在半空，并没落下去。可能是看到自己的妈并不敢真动手，扬起脸，把脖子一挺：“干什么？要打我啊，你这辈子可都没打过我。”妈重重打在墙壁，又开始流泪。似乎胜利了，露出得意的表情。

我心想，可惜我跟她不是亲戚，否则算被她妈妈指责，我也要去抽她几个大嘴巴。罗丽跟小贺不停地在数落着，我走过去说算了，想数落也等她爸爸过了难关再说。现在人还没恢复，别闹了。

“对了，我爸做手术啦？”问。罗丽和小贺都很生气，没人理她。

我回答：“你知道什么叫做手术吗？”有些臊眉搭眼地说是在身开刀呗。我问她是否知道什么叫死亡，她笑了：“死谁不知道啊？有首歌叫《死了都要爱》，你听过没？”我生怕她在医院里唱出声来，连忙说知道。看来，跟她已经无法用正常的方式沟通，我拿不准她是真了邪，还是性格这样，只能晚再测。

小贺和另一名亲戚留在医院陪她妈，我则跟罗丽护送回家。看着她在卫生间洗澡，罗丽低声问我：“她是不是先天性脑子有问题，还是真了邪？”我摇摇头，说她爸妈可没说过自己的女儿小从有什么毛病，今晚再测一次灵蜡。

晚，好不容易等睡着，我和罗丽才顺利地用灵蜡放在她卧室门口做了测试，并无异常。我和她互相看看，反正也是测试这回，为了彻底死心，罗丽又悄悄推开的房门。可能是她这几天折腾得太厉害，正睡得像死猪，罗丽将灵蜡放在她床头的书桌，等空气稳定之后，再用打火机点燃，结果还是一切正常。

折腾了近十天，根本不是什么邪，而是青春期癖症，也叫癖病。有些人在青春期的时候容易对偶像产生疯狂的依恋，再加父母没有正确引导，越来越严重，是个典型。

次日我和罗丽把送到学校，老师本来想训我俩，一听具体的情况，老师才知道罗丽只是的堂嫂，而她爸爸因为生气心梗住院刚开完刀，也是很感慨。回教室后，我对老师说了的情况，说她现在的心理已经有些不太正常，学校对这方面有没有办法。

“学校有心理辅导室，”老师想了想，“到时候可以让心理老师定时进行疏导，要是还没有效果，不能再轻视，得到专门的心理诊所进行治疗，不然长大后更不好办。”

和罗丽出来，她还在感谢我，说这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还。我说其实我也不想借钱，但那个时候，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否则跟那个有什么区别。罗丽叹着气，没说话。

这事不能算做是生意，因为什么事也没有，只是心理有些不健康。有时候我在想，要不要把不是生意的生意变成生意，也是让妈请条能转动的正牌甚至阴牌，但又打消了念头。一是她家已经很拮据，哪有闲钱请牌，二是我觉得这种事似乎不见得能奏效，佛牌再神，还能让这种已经养成偏差性格的女孩改正？所以还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