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长听到询问,脸上立刻浮现出如暖阳般温和且让人安心的微笑,那笑容仿佛冬日里的炉火,瞬间驱散了些许紧张的阴霾,恰似黑暗中的灯塔,给人带来希望。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与温和,轻轻地点点头,同时身体微微前倾,以示尊重,语气轻柔却又透着沉稳的力量,回应道:“是的,我是咱们这里不动产登记中心的负责人。”说话时,他嘴角上扬,眼神专注地看着老妇人,传递出一种让人放心的信号,可周围的紧张气氛并未完全消散,如同厚重的迷雾,仍笼罩着大厅。
这位老妇人听到科长的答复后,犹如一个在黑暗深渊中苦苦挣扎许久的人,突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绳索,又似在茫茫无垠的沙漠中濒临绝境的旅人,意外地看到了远方的一片绿洲,那是生命的曙光。她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幻莫测,时而因激动涨得通红,如熟透的苹果般鲜艳,双颊绯红,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恰似夜空中闪烁的繁星;时而又因满心的委屈变得煞白,似冬日清晨的初雪般苍白,嘴唇微微泛紫,眉头紧锁,那是一种极为复杂的悲喜交加的神情,让人见了不禁心生怜惜,如同看到受伤的小鹿,惹人疼爱。
只见她微微弓着背,迈着细碎而又颤颤巍巍的小碎步,每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像是脚下的地面布满了荆棘,又像蜗牛背负着千斤重担艰难爬行。她的身体微微前倾,双手在空中慌乱地挥舞着,宛如两只迷失方向、在暴风雨中惊飞的蝴蝶。她就这样一点点地朝着科长的方向艰难挪动,嘴里还念念有词,眼神始终紧紧盯着科长,仿佛科长就是她在黑暗中唯一的指明灯。
周围的人群自动让出一条窄道,偶尔传来几声叹息,如同寒风中的呜咽。不多时,她终于来到科长跟前。此刻,她眼中早已噙满了泪花,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在眼眶里打转,随时都可能夺眶而出。她嘴唇剧烈颤抖,双手紧紧地抓住科长的衣袖,指关节都因用力而泛白,带着哭腔,如泣如诉地向科长倾诉道:“领导大人啊,您可千万不能让这个女人把房子卖了呀!这个房子跟她没有一点关系啊……”
说着,她的身体微微下沉,似乎想要下跪,幸亏科长及时伸手扶住了她。此时,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哀求与无助,紧紧地盯着科长,等待着科长的回应,而大厅里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目光都集中在科长和老妇人身上,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
这位老太太的话音刚落,宛如一道突兀的音符,打破了短暂的平静。一位年约四十的中年妇女,身着一袭剪裁考究的修身连衣裙,脚蹬一双细跟高跟鞋,“哒哒哒”地迈着自信且傲慢的步伐,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她那头精心烫卷的头发,随着步伐有节奏地晃动,脸上精致的妆容下,眼神中却透着一股令人不悦的骄横。
她先是用眼角余光轻蔑地扫了老太太一眼,随后眉头微微一蹙,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那声音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紧接着,她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皮笑肉不笑的弧度,恰似夜空中划过的一道冷冽流星,阴阳怪气地说道:“哟,老太太,饭能敞开了吃,话可不能随随便便就往外冒呀。我可是正儿八经产权人的监护人,怎么就和这房子没关系啦?您可别在这儿不分青红皂白地乱讲,小心惹上麻烦哟!”说话间,她还故意甩了甩手上的名牌包,发出一阵轻微的摩擦声。
老太太气得满脸通红,犹如熟透的番茄,身子剧烈地颤抖着,仿佛一片在狂风中摇摇欲坠的树叶。她怒目圆睁,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死死地盯着中年妇女,那眼神仿佛要将对方生吞活剥。她的双手不由自主地紧紧握成拳头,随后又松开,不停地来回搓动,手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像是要冲破皮肤的束缚。她用颤抖且激动的声音大声质问道:“你怎么可能还能当产权人的监护人?你不是早就被法院判决剥夺监护权了吗?你别在这儿颠倒黑白、混淆是非!”
中年妇女却依旧神色自若,不仅没有丝毫慌乱,反而脸上的得意之色更甚。她不紧不慢地将包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动作刻意地优雅,随后从包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不动产权证,就像拿出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
只见这位中年妇女故意将产权证在手中翻转了几下,展示给她周围所有的人看,接着用戴着闪耀钻戒的食指,用力地戳着产权证上产权人的监护人一栏,然后猛地把产权证伸到老太太面前,几乎要贴到老太太的脸上。
随后她扯着尖锐的嗓子对着那位老太太大声叫嚷道:“您呐,可得把您那老花眼好好睁睁大咯!瞅瞅这上面,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我就是房主的监护人!您要是再这么胡搅蛮缠下去,我可就不客气啦!到时候,您可别后悔!”
我们所有人都被她突然爆发惊住了,我们几个人都呆呆的站立在那里,静静地听着这位中年妇女的话,她那尖锐刺耳的声音,如同一把利剑,划破了我们不动产登记大厅里原本就压抑的气氛,引得周围的人群一阵骚动,纷纷围拢过来,投来好奇又疑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