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的变化这么大,没想到你还能找到这家餐厅。”
这声音怎么那么像沈未苍?
陆宁歌觉得自己不会听错的,沈未苍的声音已经折磨了她五年了。
一个男人的声音接着响起:“我们初遇就是在这家餐厅,我怎么会让它消失。”
一男一女从拐角处走来,男人穿着休闲的黑色背心和灰色运动裤,头上戴着一顶黑色鸭舌帽。
女人穿着白色吊带和长纱裙,也戴着一顶同款鸭舌帽。
“你把这家餐厅买下来了?”
沈未苍有些意外地抬起头看他,傅嘉迟扭头朝她笑:“没错。”
“这家餐厅是我们相识的开始,对我们来说意义非凡,我们每年的纪念日都应该来这里一趟。”
沈未苍对他的浪漫无感:“纪念日早过去了。”
傅嘉迟摇头:“你的生日在纪念日之后的两周内,这两周也算我们的纪念日。”
沈未苍:“……你不如直接往前算几个月,再往后推几个月到你的生日,整整一年都是纪念日。”
傅嘉迟感动地看向她:“苍苍今年终于记住我的生日了。”
“……”
那是因为从前天开始他就在自己耳边唠叨,记不住才不正常了。
陆宁歌愣怔地看着两人路过自己,不知道是不是酒精刺激,她冲上前抓住沈未苍的手:“沈未苍,是不是你?!”
傅嘉迟脸色一沉,劈手砍在她的手腕上,把沈未苍揽进怀里:“你是哪位?”
陆宁歌却像是感觉不到疼一般双手死死抓着她:“沈未苍,我知道是你,你还活着?!”
她抬手想去掀沈未苍的帽子,但又不敢松手,生怕她会不见踪影。
年轻女人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诧异:“宁歌,是你啊。”
沈未苍被傅嘉迟搂在怀里,抬手大方地把自己的帽子摘下来,摇了摇头顺了顺自己的头发:“好久不见了。”
她仰头看向傅嘉迟:“这是我的老朋友了,以前的姐姐,陆宁歌。”
傅嘉迟冷着脸:“我知道。”
当年如果不是陆宁歌的父亲,苍苍怎么会被吓得躲去国外。
沈未苍像是没听出他语气的冷硬,又笑意盈盈地看向陆宁歌:“宁歌,这是我的丈夫,傅嘉迟。”
陆宁歌愣怔地看着她,像是一尊石像,连眨眼都不会眨了。
沈未苍歪头:“宁歌,怎么了,看到我很惊喜吗,高兴得都不知道要怎么说话了?”
陆宁歌一时之间甚至怀疑自己的记忆出现了差错,沈未苍这么自然地和她打招呼,她难道不知道别人都以为她死了?
“沈未苍!”她不可置信,“你既然活着为什么这几年一点消息都没有,你知道陆凛州因为你的死有多痛苦吗?!”
沈未苍一脸无辜:“我也不想呀,我害怕被陆叔叔知道我还活着,会报复我。”
陆宁歌急促地呼吸,胃部的疼痛变得有些尖锐,她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别的原因,眼眶一热,甚至有些湿润:
“那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未苍没想隐瞒,坦然道:“我害怕被灭口,所以让嘉迟帮我做了一场戏呀,把你们都骗到了吧?”
陆宁歌愣在原地,喃喃着:“戏?所以我爸没有杀你?”
傅嘉迟冷声道:“陆小姐,难道你觉得苍苍一定要等陆向山动手才可以狼狈逃命?”
“我不是那个意思!”陆宁歌下意识反驳,
“沈未苍,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不知道我们都以为你死了,心里有多难受多痛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