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之下,古麟的身份恐怕早已暴露,那凉子濯的不也快了吗!
那她,离死也更近了。
不过片刻,
凉子濯就裹着一身血腥气进了屋,味道极浓,有些刺鼻。
在他进屋的那瞬间,唐文婧就忽的坐了起来,怀里的古麟没防备被她吓了一跳,嘀咕着:“夫人,你这是干什么?”
唐文婧没理会古麟,只抬眼看向浑身是血的凉子濯,突然想起第一次见他的样子,那时候的他血腥可怖,配着那张妖孽的脸,更添妖气。
莫名的,此刻的他却较往日多了几分柔和。
凉子濯走到床前,朝着唐文婧伸出手,细长的五指间放着一块素白的手帕。
唐文婧瞬间明白他的意思,强迫自己压下心头的惧意,努力摆出一脸笑意,慢慢爬了过去接过手帕。
凉子濯很高,比她高了许多,这床也比别的床矮了不少,这般坐在上面就够不着他的脸。
她换了个姿势,跪在被褥上,直起身抬手才擦拭到凉子濯脸上的血渍。
罕见的,两人都默不作声,连古麟也察觉到一丝异样,乖乖地缩在被子里不再动弹。
唐文婧很快将他的脸擦拭干净,慢慢露出他原本的模样,心里的惊色也被眼前的美色驱散了些。
此刻的凉子濯穿着一身月白色锦袍,腰间绑着一根浅青色腰带,一头鬓发如云发丝,凤眼深沉,身形颀长,忽略掉那一身血渍,倒是端得一派悠然自若温文尔
雅。
唐文婧隐下心头的惊艳,低声说了句:“师兄,擦好了。”
话落,她正要收回手,凉子濯突然握上她的细腰,唐文婧只觉腰间的手冰冷异常,但却如同烈火一般。
这温度烫得她就要躲闪,可心中的惧意又让她克制住逃离的举动,任由凉子濯握着。
看着唐文婧僵硬的神情,感受着手下那不盈一握的触感,凉子濯眸色一沉,“师妹怎么面无喜色,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唐文婧心下不好,就怕他看出自己的心思,连忙轻声说道:“我没有,我就是太过担忧师兄,接连遇袭,难免受伤。”
凉子濯自然不信,突然出手将她打横抱起来,又抬手汇出一丝真气点在床上的古麟身上,古麟瞬间怪叫一声,连忙跟了过来。
唐文婧惊讶道:“师兄,你这是要干什么?”
凉子濯不答话,手上轻微一动,唐文婧下意识攀上他的脖子,嗅着他身上的淡香和那股血腥味,只觉呼吸有些不顺。
似乎察觉到她的不适,凉子濯直接一个净身术过去,两人全身上下瞬间干净,一片爽利,连跟在后面的古麟也变得更加耀眼了不少。
要是搁在前些日子,唐文婧还对这净身术有些兴趣,此刻她只想着如何逃离凉子濯身边,自然对这些东西也不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