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婧手上还拿着那把匕首,她没有注意到,手背上的血竟然诡异地直接流到了刀刃里,缓缓和它合为了一体。
她进屋,除了避开赢桢,就是拿上这把匕首,等做完,也朝着门外走去。
毕竟时辰也不早了,要是现在不启程,再耽搁一会儿,就很难赶上算好的时间了。
一出门,唐文婧就看见了躲在侍卫身后的绿意,也没太在意她的态度,转而看向赢桢:“我收拾好了,这就出发吧。”
赢桢
嗯了声,对绿意突然跑出来的举动也没有丝毫的在意,直接一挥手,那些侍卫就快速将红色担子抬了起来,往外走去。
唐文婧冷冷瞥向还是不肯过来的绿意,“走了,还磨蹭什么。”
绿意也看出来她有些生气了,连忙小跑了过来,可还是和她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赢桢见状,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一把揽过唐文婧的肩膀,就往外走去。
“娘子,我们需要快些出发了,免得耽搁了时辰。”
很快,一行人就出了南郡王府,大张旗鼓地往唐家走去。
唐文婧原本想要自己坐一辆马车,可偏偏等她要坐上去时,那马车突然就坏掉了,车轱辘直接松了。
时间不等人,她没办法只能去和赢桢挤了挤。
看着面前悠闲自得地喝着茶的赢桢,唐文婧敢打赌,马车突然坏掉的原因里面,肯定有他搞的鬼。
可是,她也只是怀疑,赢桢这般坦然的样子,显然也不可能让她看出端倪来。
一直跟着唐文婧的绿意,因为惧怕她身上的匕首,被她支到外面守马车去了。
而赢桢送回唐家的东西实在太多了,所有人担着礼品走在大街上,足足绕了半个京都。
这一行人声势浩大的,自然引起了轰动,甚至还有百姓和达官显贵的围观。
周围吵吵嚷嚷的,实在是
让人静不下心来。
唐文婧无声叹了好几口气,心里又实在是好奇,不知道赢桢到底做了什么,竟然让嬴郇和雍邑都不再追究了。
可她又知道,赢桢不可能告诉自己,所以她整个人都有些浮躁。
越是心急,唐文婧越是难以保持冷静,她直接掀开了车窗,看向外面,就见街道两边,还有周边的楼房里都站满了人。
她颇有些惊讶,只觉这阵势都有些盖过圣上出游了。
赢桢见唐文婧一直看着外面,突然放下了手里的茶杯,抬手将她扯了回来,又掩好了车窗。
唐文婧有些不解,看着他的眼神也有些责备,现在是连她看什么东西的自由都没有了?
赢桢松了手,又将身上的大氅解下,披在了她的身上:“昨日你受了寒,别老吹着风,免得加重了病情。”
说着,他又亲自将大氅整理了一番,彻底把唐文婧围在了里面,包得严严实实的,像是一只熊一般。
唐文婧有些不习惯,眼神飘忽起来,觉得自己好像有些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了。
两人相顾无言,马车里瞬间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之中。
不过很快,车队就到了唐家,让他们结束了这尴尬的相处。
而唐垣一早就候在门口了,他面色有些发白,手不停地互相揉搓着,还来回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