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故意算计一个苦命的女子?
甚至害得她历经了无数次危险。甚至,险些死在了你夫人的手中。
这些年我一直告诫自己,不要去恨!
这个世界原本就是不公平的!
可你,千不该万不该,最不该的还是一再来招惹我。
当年是我傻,我蠢,我笨,傻得看不明白男人的甜言蜜语都淬了毒,蠢得看不清自己所处的位置,笨得分辨不了什么是好什么是歹,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或许
,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慕公子……你知道?”
“那个女人早就死了!”
盯着她,良久,慕延卿才冒出了这么一句。
又细声细气地解释:“阿荷,咱们从一块长大,两小无猜。我承认,有很长一段时间,我对你,确实有几分不一样的感情。不过,我真的不知道那个女人那么心狠!她害死了你,还告诉我,你和人私奔了……”
“不,你没懂!”
季月荷瞪着他:“你这样的人,对自己的发妻尚且如此冷漠无情,还能指望你将来会对我这个路人好?”
笑话!
“我的事,就不劳慕公子费心了。”
说完,季月荷冲杨嬷嬷递了个眼色,便由身边的人替她撑着雨伞,急匆匆走进了雨幕中。
而另一边,慕延卿也在反思自己的行为。
所以在他看来,他的做法肯定有可取之处,不过,季月荷似乎并不喜欢?
不过不要紧,日子还长的很。
季月荷是跟着探路回来的那人,带着关宝珠和文兰往上游撤。
当然一开始她也想过去皇觉寺,只不过她觉得,涨了这么久的大水,此刻的皇觉寺怕是挤满了从各方各地涌进去的暂住香客。
不怪她会这
么想,实在是皇觉寺的目标太大了。
只是这么一来,他们不去皇觉寺,就得夺走两里的路程。
两里,平时走两里还没什么感觉,可这里的两里走下来,也不容易。
“夫人您快来看。”
领路那位指着一处标识,朝她开口:“您看,这是我做的记号,当时我返回时,水位距离我设下浮漂处五公分的地方。可是现在……夫人您瞧!”
现在早就超过了之前做好记号的位置,并持续上涨中。
他们一行人要赶路,在保温的同时,更需要尽快爬上高处。省得危险不知什么时候来临了,自己都还不知。
好在他们绕行后,终于找到了一处道观。
看着上面的“清风观”的匾额,在寒风里摇摇欲坠,季月荷都替它担心,不定什么时候,那匾额不掉不见了。
不过眼下,能有一处遮风挡雨的地方就不错了。
他们上前和对方谈及了想暂住一晚的意思,得到老观的允许后,他们才终于同意他们暂住下来。
慕延卿倒是不想跟着他们一起走,可他之前试图走另一条路,没想到险些掉进了水里。
而她身边那位护卫,更是被巨浪卷走,连尸体都找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