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又要给学塾的孩子们做饭也不能茹素,可穿戴上她用心的很,心意到了,不管是亡夫还是公爹都不会见怪的。
这是她私下里的心思,范氏准备的料子正合自己的心意,可见老两口是真心实意跟娘仨好好处了。
范氏习惯性的拿过来果脯盒子递给季初夏:“听说昨儿打架了?还挺厉害。”
“没法子,我不想惹事,可一个两个都到我家门口,我才多大啊?保媒拉纤这事儿也不好拒得太不给别人脸面,正好昨儿有机会,回头看谁还敢。”季初夏拿了个一颗杏脯送到范氏嘴边,又给娘一颗,这才欢快的吃起来,那样子在范氏和陈秀娥眼里,就是个孩子模样。
范氏点了点头:“这样就对了,有些人是就得给点儿颜色看看,咱们不说日子过的富不富足,就找婆家这事儿,不看三代也得看看这家人的门风,老高家都是一些什么玩意儿?要不是我不愿意出去走动,听不到外面的消息,哪里还用你去跟他们打架?奶奶就去找他家算账了!”
陈秀娥轻轻地叹了口气:“昨儿把我吓死了,还没见到过夏夏那么跟人家动手呢,我这个当娘的人,一直都觉得自己的孩子
是个文静的,也就是嘴巴厉害点儿。”
“爷爷还教我针法了呢,我是手里没有,要有的话,扎死他们。”季初夏趁机把田郎中拉出来当挡箭牌,至于打架,说真的,生存本能都刻进骨子里了,别说打几个人了,简直小儿科。
想一想那些机器的脑壳子都被自己掀开不知道多少个了。
这话惹得范氏笑出声来,摇头不看季初夏,对陈秀娥说:“秀娥啊,要我看啊,咱们夏夏的姻缘还早着呢,甭管谁这个时候到咱们家提婚事,也甭管你觉得好不好都不能答应,要我说啊,咱们夏夏的福分大着呢,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承得住的。”
“您说的在理儿,照我看也没谁家敢要夏夏了,您可不知道昨儿那架势,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那是自己的孩子。”陈秀娥说着摇头苦笑,至于周子书的事只字未提。
正如范氏说的那样,自己确实觉得的周子书是个好的,读书嘛,得秀才中举人得看机缘,可又怕孩子走自己的老路,再者夏夏确实小,回头明年及笄后再说吧。
娘俩回来的路上,好几个人笑呵呵的跟季初夏打招呼,季初夏笑眯眯的回话,半点看不出来是个动手不客气的
狠人,迎面张家的骡车过来,张子善听到季初夏的声音,抬起手掀开了车帘的一角,看着满脸笑容的小姑娘,忍不住勾起唇角,一个看到就会让人心情好很多的姑娘,厉害点儿又何妨?
只是他都不知道怎么跟家里人开口,更不用别人了,看着季初夏和母亲走过去,张子善轻轻地叹了口气,世上的姻缘真是颠倒的很,也不知道当初父亲怎么就选了季小凤?
本来自己也是要退婚的,只等着季长生中举后说这事儿,可偏偏……唉。
“娘,我明年也买一个这样的骡车。”
季初夏的声音传来,张子善笑出声来,好一个有志气的小姑娘,不着急,等她再长大一些吧。
雪花儿飘飘落下,季初夏坐在门口看着地上的积雪越来越厚,冬天真的来了,她终于可以真正的看到那个处处洁白,银装素裹的世界了,好期待啊。
“夏夏。”梁燕从门里出来,坐在季初夏身边:“你会在咱们村子里选婆家吗?”
“不会啊,怎么了?”季初夏回头看着梁燕:“你才多大啊?就想婆家了?羞不羞啊?”
梁燕的脸一下就红了,低下头捏着衣角,她心里有个人,只是不敢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