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晋似有羞愧道:“说来惭愧,害的太子殿下遇刺。这也平添累的姑娘你了。”
闻言,元惊鸿笑了笑,脸上似一派温和,她双眼的视线轻轻扫过赵晋,答道:“不敢言累,你我二人都是主子的属下。”
“对了,那日你怎没在太子身边呢?”元惊鸿微眯着双眸,眼睛像刀子一般射向赵晋。她虽然脸上带着笑,但那种笑与南宫朱雀平
日的一般,没有温度,富含考究。
赵晋见元惊鸿眼里有着深深的怀疑,她竟然怀疑自己的忠心,一向面无表情的脸上也有了一丝气恼,“元姑娘莫非是在怀疑我?那日我与主子在苍梧山下遇到了两位从幽州来的难民,还带着孩子,主子慈悲,便让我去安顿她们,并非元姑娘想的那样!”
“我也只是随口一言,赵统领还请万万不要多心。”元惊鸿略带歉意的说道。
赵晋闻言脸色好了许多,“元姑娘,我唯主子的命令是从,主子让我安置难民我便去了,再者,主子武功盖世,可以说在这南照难有对手,便是我也难以匹敌,所以当时我便放心去了。却不想……”
听他这么说着,元惊鸿内心登时掀起了惊涛骇浪。
但面上依然平静,笑了笑,淡然说道:“是我失言了,请赵统领大量,莫要怪罪于我。”
“元姑娘说的哪里话,你
关心主子的安危这也是应该的,在下并无怨言。”赵晋躬身行了一礼。
“我先告辞了。”
“告辞。”
赵晋没有看到,元惊鸿背过身去的面上即覆了一层寒霜,脸上的神色越发的冷了。
武功盖世,没有对手吗?看来南宫朱雀这次遇刺恐怕没有那么简单了。
元惊鸿眼睑微敛,褪下满面的寒霜,换上了一贯的清冷神色,朝书华院走去。
回到书华院,用过晚膳后,元惊鸿便躺在床上。
屋外黑夜寂寂,唯有一轮皎月挂在空中,将沉沉的夜色渲染的更加幽静。
元惊鸿习惯性的看着窗外,从南宫朱雀遇刺时到今日的各种景象在她脑海中闪现。
越想越觉得浑身冰凉,这南宫朱雀只怕并不是那么简单,也是了,能被尊为太子,又让皇帝如此宠爱的,怎会是一个简单之人。
元惊鸿轻声笑了笑,带着一丝讥讽与嘲弄,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