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朱雀接过,递给了元惊鸿,“这玉容膏是去疤痕的良药,本宫身为男儿要这东西也无用。”
元惊鸿看着他,眸光微闪,接过了瓷瓶,“奴婢谢过太子殿下。”
说完,她福了福身,转身退出了安澜院。
“赵晋。”南宫朱雀冷声喊道。
“主子恕罪!属下办事不力!没有拦住司徒小姐,害
姑姑受了伤,请殿下责罚!”赵晋掀开下摆,径自跪下请罪。
南宫朱雀扫了他一眼,只说了句:“自己去刑房领二十鞭子。”
“是!”
赵晋走出门后,又望了眼隔壁书华院的方向,眼帘一垂,心头闪出几分思绪……
丞相府。
“滚!都给我滚!”
司徒涵雪从东宫回来后便摔了屋里的花瓶,将胭脂水粉扫落在地上,楠木登四仰八叉的横在地上,屋内一片狼藉。
昂贵的瓷器,精致的灯盏全被她摔成了碎片。
一屋的婢女跪在地下瑟瑟发抖,不敢抬头,唯恐一点不周便被惩罚。
凭什么太子殿下对那个女人这么好?明明自己才是他的未婚妻不是吗?那个贱人究竟有什么狐媚功夫,勾的太子殿下魂都没了!
司徒涵雪咚的将双手撑住在桌面上,狠狠一抓,尖利的指甲抓破了桌布,那本瓤着细绣碎花的布料被
抓出几道抓痕,布上的花色裂开,再难复原。
“你在做什么?”一个浑厚十足的声音响起,一位身穿官服,五官坚毅,有着一张粗犷之相的中年男子从屋外走了进来。
此人便是当朝丞相,司徒无极。
司徒涵雪看到来人,惊喜的直起身,迎了过去,“父亲,您回来了。”
司徒无极看着这已经不像屋子的屋子,皱了皱眉,怒道,“我若再不回来,你岂不是要将整个丞相府都拆了?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哪有一点可以做太子妃的样子?”
被斥责之后,司徒涵雪将几乎要喷涌而出的眼泪憋了回去,“父亲,这不怪女儿,要怪就怪太子殿下身边那个贱人,她和殿下朝夕相处,近身侍奉,太子的魂都被她勾走了,我就打了她一巴掌,想要让她长点教训,谁知殿下竟然将我赶了出去。父亲,你可要替女儿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