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宫门,见刑部衙门的人拖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走了出来。只见那女人挣扎得极厉害。
“你们放开本宫,本宫是贵妃,本宫要见皇上,本宫没有杀人,本宫没有!你们为什么要诬陷本宫?放开本宫!”
见此情景,南宫璟隐隐觉得心头有些堵,见那女人可怜挣扎的模样,一个冷宫之人,何苦这些时候再闹事?他虽直觉事情有些蹊跷,但自己并不想插手这些宫闱之事,便没有去细想。
东宫的夜里。
宫内传来消息,李贵妃在狱中吊死,可怜那李贵妃也不过是双十年华,早年嫁入宫中。幸得老天垂怜十七岁时诞下女儿月公主,本以为以
后的日子里便有了依靠。可是朱红墙内的命运,从来不是自己本身能说的算的额,愣是硬生生地将她彻底玩弄。
几个月前,月公主溺亡,李贵妃声称是孩子不小心踩到了欣贵人的裙摆,被欣贵人害死,可是欣贵人当时隆恩盛宠,又身怀六甲,皇帝反过来治了李贵妃一个管教不严之罪,将她打入冷宫。
案子在第二日审结,只是出乎人意料的是,这竟是个案中案。欣贵人宫中的人认出那与李贵妃私通的侍卫便是当日杀害欣贵人之子小王爷的那名刺客。
再加上之前欣贵人害死了李贵妃的女儿。作案嫌疑人,和作案动机全都有了。死了的李贵人又被冠了个谋害皇嗣的罪名。
这样以来,欣贵人之前自溢留信称是太子南宫朱雀与她私通诞下王子的罪名便不解而结。
李贵妃罪行太重被处以极刑,鞭尸之后又被剁成肉酱,扔进荒郊野岭喂了山中猛兽。
就在当日下午,皇上下旨解除了南宫朱雀的禁足令。
柳公公带着一行人,还有不少赏赐来宣了圣旨。
被带来的还有那块本属于南宫璟的虎符。
“太子爷是大福之日,多日苦楚,今日终于昭雪。”柳公公跪在地上,拜了一拜。
南宫朱
雀把玩着虎符,原本一向平静的脸上闪过一瞬冷笑,淡淡说道:“公公免礼,起来吧。”
“谢太子爷。”柳公公起了身,饶有意味的说道:“这玩意儿可有些沉,太子爷还是不要把玩了,快快放好罢。”
南宫朱雀眯了眯眼,直视前方,语带珠玑,道:“多谢公公好意提醒,不过本宫却觉得,越是沉重的东西,越是要把玩得当才更加顺手,好东西放久了只怕会生瑕疵。”
柳公公白眉脂粉,笑容有些惨白,活像个生鬼。他再度拜倒道:“殿下所言极是,奴才告退……”
宫中的人走后,元惊鸿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看到南宫朱雀手里玉色的虎符,元惊鸿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她心中有个疑团越来越大,就快要将她压得喘不过气来。但她却始终不敢去触碰。
“怎么了?”南宫朱雀回头,笑了笑。
元惊鸿心头闷的慌,摇了摇头。
或许是赦了禁足,亦或许是得了虎符,南宫朱雀兴致不错。
晚膳时分,竟屏退了下人,连敏敏和赵晋也被赶了出去,留了他自己亲自给元惊鸿布着菜。
男人的态度越发的殷勤,碗中的菜肴都快堆了尖。
元惊鸿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