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涵雪的指甲深深的掐进了自己的掌心,直到殷虹血丝流出,她才缓缓松开……
“太子妃。”
梦儿也是一脸脏污,小心翼翼的瞧着司徒涵雪。
司徒涵雪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美目遇冷,扫过院内站着的下人们。
“呵,”
她突然冷笑一声,那声音如鬼魅低泣,叫人心惊。
“梦儿,你回趟宰相府,找几名伶俐丫头来。”
梦儿先是一怔,随即会意过来,福了个身,答道:“是,那这些人呢?”
“这些人,全部给我乱棍打
死!”
司徒涵雪突然尖叫道!
看着自己丢脸,被元惊鸿殴打,竟然还敢无动于衷,见着她这位太子妃颜面无存的人,她留着做什么!
可不得处理了!
“啊……”
这时,畅云院内那些下人才叫起丧来,直跪下吼叫着恕罪饶命一类的托词。
“太子妃饶命啊!太子妃恕罪!”
“都给本宫滚!”
司徒涵雪长袖一扫,将原本就已砸坏的糕点茶碟摔的更为稀碎了。
“滚吧!待会儿我便找来护院,送你们上路!”
梦儿一跺脚,扶着司徒涵雪往屋内走了。
“太子妃,今日那女人太过分了!等太子爷回来,一定好好告她一状,让太子爷为您做主!狠狠的出这口恶气!”
进了屋,梦儿连忙说道。
“滚!”
却不想,司徒涵雪一耳光就给梦儿摔了过去,“太子爷会舍得动她一根毫毛吗!”
虽不愿承认,可司徒涵雪却也清楚,南宫朱雀是绝不会为了自己为难元惊鸿的。
知道自己挨了那贱人的打,指不定南宫朱雀心里多高兴呢。
不然,也不会在马车里说出敢动元惊鸿一指头,便要整个司徒家陪葬这种话了!
“太子妃您糊涂!”
梦儿捂住脸,却是怒其不争的跺了
跺脚!
她说:“您想!您是太子妃啊!即使太子爷心里再爱那女人,不理会您,可您始终是他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娶进门的太子妃是不是?他太子爷难道就任由一个无名无分的女人这般欺辱您?若传了出去,太子颜面何存?宰相府颜面何存?”
闻言,司徒涵雪一愣,随即眼眸一眯,攥了攥镶了金边的袖口,不住的道:“对,你说的对,梦儿,本宫竟全然没你想的周全。”
“哪是奴婢本事,都怪那贱人太胆大,把太子妃您给欺负懵了。”
梦儿啐了一口,扶着司徒涵雪落了座。
“这事儿啊,还得告诉太子爷”
梦儿倒了茶,给司徒涵雪奉在了手心,又给她捏揉起了肩膀,对着院外那一干下人,鄙夷道:“太子妃,还有,您别忘了,就算太子一时受了迷惑,拿不了那贱人如何,但是您大可以对这些下人如那只杂种野猫一般,她元惊鸿要是知道这些人都因为她的粗鲁举动没的命,我看她如何自处!看这些下人们还分不分的清楚谁是主子!”
“噔”的一声,司徒涵雪重重的放下茶杯,全然不曾例会凌乱的一身,回头赞赏的看了梦儿一眼,道:“好办法!就照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