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了,闲话不说了。”南宫璟背过身去,眼睛一刻也没从那牌匾中撤离过,眉头紧蹙,说的话也疏离的紧,“上次舅舅曾与本王说过一些话,不知舅舅还记不记得?”
见到南宫璟如此这般的示好以及服软,宋闲朗哪里有说不的心呢?
连忙应道:“记得记得!王爷若心有所思,便要拿稳了一些东西,坐上了一些位置,什么东西,什么女人,不是唾手可得的?”
“当真如此?”
南宫璟眨眨眼,终于收回了目光来。
心中却思衬起了另一件事……
什么正气蔚然!东宫那块牌匾写的什么?君临天下!
南宫璟握紧了拳头,虽然藏在袖摆之中,身后的宋闲朗依旧看出了端倪,心下一喜,加紧劝道:“王爷,既然您也问道了,老夫便直说了。”
目光微微后移,泄出一丝鄙夷和轻蔑,南宫璟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舅舅想说什么便直说吧。”
“慎亲王要出征,皇上却没有给予他任何,那虎符现下还好好的在太子手中。贵妃娘娘的意思是这是皇上对莫家和慎亲王的考研,也是咱们的机会!”
“咱们的机会?母妃要本王请缨出征?”南宫璟回过身来,却是有些不解。
宋闲朗胡须翘的老高,摇摇头,仪态颇为自得:“王爷试想,莫家在边境本就是个土皇帝的存在了,若还放些兵力给他,不易于让猛虎添翼啊!咱们的皇上怎么会那样做呢!而那虎符为什么还在太子手中捏着,这不过是皇上的障眼法!堂堂一国储君,自然没有征战沙场的道理,您若是此时提出要出征,那目的不是太明显了吗?”
南宫璟沉默不语,心中也思衬起了宋闲朗话中的真假。
当时为什么南宫添非要卸了自己兵权,收缴了虎符。除了担心自己功高盖主,想必,当时一门心思都在南宫德身上的母妃宋贵妃也是出了不少力的。
而今,南宫德已死,时局不同了……
“那……”
宋闲朗见南宫璟发问,立刻说道:“王爷应即时与乐安郡主完婚!您若成了家,有人安心在卫王府驻下了,皇上哪里还会担心您在外有异心呢?等北边战事传了捷报了信,您到时都可请缨出征,这样一来,不仅虎符收了回来,连西阙的徐家军也是您的所有了,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娶乐安?
南宫璟攥拳,脸色不喜,却也没有立刻断言拒绝。
见那面色松动,犹如风雨来袭之前的地
荒山摇。宋闲朗心中好不激动!
这事儿啊!有戏!
“老臣知道王爷心中已有意中人,可是您若不主动抢占先机,别说拥有您的心上人只怕她若有个三长两短,您也无法保她元惊鸿!”
宋闲朗重重一拜。
正是这一话,击中了南宫璟的痛处!
是啊,作为一个手无实权的闲散王爷,地位不及太子,谋略不及敬王,宠爱不及祁王。拿什么来争?拿什么来斗?
“你说的有道理。”他一字一顿,话语间显得沉稳,却又有几分吃力。
他双目蒙上了一层灰白,不分明的看着前方,那牌匾的字迹隐隐约约,错乱了几分似的,虚晃在他眼前!
“砰!”
突然出手一招!一袭掌风袭断了一侧的梧桐树!
树根倒塌,带起大片尘埃,尘雪飞扬,混着夜里的雾气,冷冷的扑向宋闲朗面上,他却纹丝不动,笑的诡异,默默的掸了下身上的灰尘,目光又落在了南宫璟背上。
“照你说的做!”
宋闲朗得令,心中雀跃不已,他按捺着内心的激动,山羊胡抖了下,脸上的皱褶波纹也喜不自禁的颤了颤,他一挥袖摆,打了个揖,呼道:“卫王爷,娶了乐安郡主,您的福气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