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叶掠过他身边时,扬起的披风带着一阵旋风,扫在沈盛的面上,沈盛不悦的眯紧了眼,刚要开口斥责。
却见元叶单膝跪地道:“儿子给父王母妃请安。”
“公子请起。”
元惊鸿冷着脸,面无表情的唤了元叶起身。“不知公子这么兴师动众的往这儿赶,所谓何事?”
元叶拱了拱手,对连冀说道:“敢问父王,若有朝中官员纵情声色,艳靡场所,以色相谋,该当何罪?”
“罪不当诛,酌情而论。”连冀坐直了身子,和元叶唱起了双簧。
“那若是有朝廷重官开设笙艳场所,以谋私利,逼良为娼,买卖官爵,又为何罪?”元叶抬起头,脸上笑意笃定。
连冀轻轻的张了张嘴,作势惊讶的模样,轻声答道:“罪重当诛九族。
”
“好!今日我就替父王拿下那个在朝中开艳馆,宴群臣的奸佞!”说完,元叶抽出手中佩剑,横向直指沈盛,怒目而视!
剑锋相对,沈盛微仰着头,躲避了下芒利的剑尖。
嘴角却微勾笑着。
“我说怎么看你这么面熟,原来这不是我那杂院的小畜生吗!怎么?认了连冀当你父王,就敢欺家忘祖了!”沈盛震天一吼,生生的震的那面前的宝剑颤了一颤。
“欺家忘祖?”元叶冷笑一声,讽刺道:“你是沈家大少爷,姓沈,我叫元叶,我姓元。你怎么好说我欺家忘祖?”
“好!那你胡说言说我那些罪状,你可得拿出证据来!”沈盛回头瞧了一眼那些女人和仆役,笑道:“就随便抓几个妓女来,就说是我的人?”
门口那人缓缓走过来,还拉着一个女人。一边慢慢说道:“沈将军是记性不好还是怎么?这个叫香椿的女子可说是将军您最宠爱的那个,是您那院子最吃香的头牌啊。”
“妓女而已,我就是养个十个八个在别院里,又有什么问题吗?”
沈盛对此嗤之以鼻,虽然明看出今日这场接风宴是连冀为他准备的鸿门宴,可他并不忌惮。
“是吗?”连明一笑,从袖中抽出
一本账本,扬了扬,道:“那这上面可是写的很清楚,哪些官员来过,每次来都是谁伺候的,你们收了人家多少钱?办了什么事儿,可都记载的清清楚楚。”
闻言,沈盛大惊失色。
那账本他一直放在别院的地窖里,除了几个大字不识的下人,没有别人知道!
突然间,他猛的回头愤恨的瞪着元叶,说:“好啊,原来是你这小畜生,我方才还在奇怪,你怎么会突然认了连冀当你爹!”
“现在才反应过来是我干的,未免沈将军也太不警醒了。”元叶笑了笑,收回了剑。
他转圜两步,倒退着走到了门口,那些官员之中已经有些人低下头去,不敢与元叶目光相对。
可他却并不打算就此罢休。
“曹大人,可是别院的常客,我还曾经有幸为曹大人倒过几次茶水,曹大人还记得吗?”
元叶笑吟吟的站在一个胡子半百的官员面前。
“这……这……”
那曹大人左右张皇,竟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还有胡大人,咱们也曾在那别院见过面,是不是?”
元叶又往左走了几步,问另一名年岁更大的官员。
胡大人挠了挠头,腿一软,跪地呼道:“太子饶命啊!太子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