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朱雀眼眶欲裂,恨的咬牙切齿,他不可置信的望着南宫添,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南宫璟的目的这么明显,莫非他看不出来?
谁都知道南宫睿不过是个孩子,不管从哪方面,都没法跟南宫庸相比,况且,正因为他还小,加上东域全是南宫璟的旧部,南宫睿极其容易变成南宫璟的一颗棋子,一个傀儡。
届时,南宫睿连带整个东域又将重新回到南宫璟的手里。
“父皇……”
不止他,就连南宫庸也忍不住想要出声阻止。
不料,南宫添却是懒懒的举起手,阻拦了他。
“朕已决意,不必多言。”
“是。”南宫庸不甘心的拱手告是。
南宫庸和南宫朱雀相互看了一眼,又马上错开了眼神,就在那么间隙,他们都没有错过南宫璟嘴角的一丝笑意,冷到彻骨的寒凉,让人不禁不寒而栗。
南宫朱雀收回眼神,眼神一黯,心里却是不禁想到: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他和南宫璟变成了这般模样呢?
明明,从小到大,他是最疼南宫璟这个弟弟的,南宫璟也是很依赖他的。
可是,他们还是走到了今天这步,彼此设防,暗自算计,不死不休。
“另……”
南宫添的声音再次划进,搅乱了各位的心神,听他说道,“朕患病多日,体乏身
累,唯恐误了江山社稷,故而欲静宫修养,明日起,太子代朕理朝监国,诸卿凡事可报太子。太子年幼,凡事也多与诸卿商议。”
“是。”
众人俯身,对于他这个决定并没有多少意外。
南宫添的身体是大家看着看着衰下去的,司徒燕薨之后,他便老的一日不如一日,之前便已经出现过闭朝修养由南宫朱雀坐龙椅理事的时候了。
“退朝”
柳公公一打拂尘,声音尖利,他搀扶着南宫添,一步一步的缓缓的走回了内殿。
南宫朱雀出了大殿,本想直接上马车回东宫,不料,却被南宫璟直接拦下。
“皇兄,你我兄弟二人已经好久没有一块儿喝酒了,我那府里昨日来了好些好酒,不知皇兄可愿赏脸?”
南宫璟笑问。
看你搞什么名堂。
南宫朱雀慢慢的侧目看向他,面上是不动声色的笑意,昨夜一行还没能找出玉儿的位置,他既然主动相邀,万没有拒绝的道理。
于是,他点头应道:“既然是好酒,本宫便求之不得了。”
……
被蒙住了双眼,嘴里被塞了手绢,双手也被反绑在身后。元惊鸿挣扎不得,别说出声,就连想大动作的动一下都做不到。
元惊鸿清醒过来之后,便被人从屋内带了出来,接着,就蒙着她的眼把她带来了这
个地方。
虽然看不见,但是元惊鸿仍然沉下心来,静静的分析着,思考着……
有一些明显的菜香味,和酒香味。
加上来来回回的步伐声并不少,可以推测出这屋子里进出的人很多,还能听见推杯换盏的声音,像是在推拿餐具。
这里,应该是个膳厅。
元惊鸿猜测道。
可是,南宫璟带自己来膳厅做什么?他不怕别人发现了自己?
“皇兄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