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星蓉看的实在忍俊不禁,怎么可能放过现在这个未成气候的晏悬呢。
晏悬来了兴致,拉着她又来了一局,不过这次宋星蓉就没这么走运了,晏悬这种人学习起来非常快,上一局栽的跟头,这次不会再犯。
第二局,宋星蓉就吃力了许多,好几次判断失误,让晏悬占了先机。
头疼的局面看的宋星蓉皱起了眉:“你刚刚是在让我吧?”
晏悬淡笑:“不是。而是你的打法太明显了,你总是去想,去揣测下一步我可能会走哪里,而忽略了自己的防守。计算形势,易;算计人心,难。”
宋星蓉目光微微一沉。
她确实总喜欢去揣测敌人的下一步,毕
竟可以仰仗重生的先知。
可人心易变,谁知道,又会有多少不稳定的因素出现呢?
“而且,还有一点——”
晏悬落下一枚白子,刚好封住宋星蓉星盘的咽喉位置。
棋盘之上,仿佛杀来浩浩荡荡的白衣铁骑,将苦守的黑衣将士践踏脚下。
山河飘摇,气数已尽。
“其实,你并不完全懂我。”刚刚他的故作委屈,只是为了卸下宋星蓉的警惕。
“你太狡猾了。”
投子认输,但她认的很高兴。
多亏了晏悬提醒,她才能及时发现自己的问题。
先知,有时候也会成为一种束缚。
两人兴致勃勃地刚要继续第三局,茯苓就来报,江河江鱼回来了。
宋星蓉示意他们直接进屋禀报,茯苓和暗月也跟着进来。
晏悬看到自己的两个下属从稷山回来,立即起身迎了上去,上上下下打量了二人,确认没有受伤,这才松了口气。
“主子,我们这次的行动全程顺利,毫发未伤!”
在众人期待的注视下,江河赶忙将他们夜探稷山的行动一一道来:
“稷山十二峰,缈云观所在的主峰最高,同时山坡面最为宽阔,区区二十来个暗卫,其
实很难守的周全。
属下放了事先抓捕的野狼,再模仿狼嚎误导他们有狼群出没;再由江鱼放出笼子里的鸟雀,误导他们以为有很多人来惊起了飞鸟;
等他们一边去找狼群,一边去探查有无潜入,这不就给有了个上山的缺口么!于是,属下二人趁势抹了落单之人的脖子,再推下山坡,他们全都慌了。
现在还打着火把在稷山跟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找人呢!”
茯苓忍不住惊叹:“我还以为你就是用石头戏耍他们呢,没想到,还有这么多花样!”
江河得意道:“那当然!又不是只要跑得快就行了。”
宋星蓉打断二人,“江河,你折回去看了?”
她交待的是打乱他们防守后就立马撤退。
“是,属下是想确认他们是不是和计划中的一样反应……”
宋星蓉挑眉:“怎么?你们不相信我?”
江河和江鱼对视一眼,目光投向了立于宋星蓉身侧的六皇子。
晏悬温和道:“宋小姐是担心你们落到章燮手中。毕竟,章燮有着丰富的带兵打仗经验,你们的行动如果不把控一个度,很容易被他看出破绽。”
闻言,江河江鱼皆是惭愧地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