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新晟听的拳头都硬了,“慕容策、慕容策……他不是阿衍的族兄么?”
“对啊!他怎么可以这样?不是亲兄弟也好歹是族兄弟,他不能这样胡来!”
“可恶的慕容策!”宋新晟一拳砸在了身旁的土墙上,深陷进去的大坑,犹如他此刻难以言明的怒火,“年纪比我还大,还敢对我妹妹动歪心思……真是不害臊!”
段林燕急忙拽住他胳膊
温声相劝:“阿晟,你先冷静,他如今担任青州知州,又是慕容氏的未来家主,我们不好跟他起正面冲突!”
“只怕今日的刺客就是他派来的!”宋新晟怒火难消。
“是有这个可能,可他不是才把蓉儿送出来么?怎么又要调这么多刺客来抢人?”
宋新晟忿忿道:“谁知道他怎么想的!蓉儿小的时候,他看蓉儿的眼神就没正常过……”
段林燕赶紧抬起胳膊肘戳了一下宋新晟,瞅见茯苓好奇的目光,宋新晟顿时收了声,没再往下说了。但他还是忍不住低声骂了句:“慕容策这个……哼!”
意识到不妥,茯苓迅速垂下了头。
宋新晟又问她们这一路是怎么来的,不涉及六皇子,茯苓便如实回答。
宋新晟敏锐地发现了不对劲:“照你这么说,蓉儿没有遇到别的刺杀,又怎么会伤势过重在屋内昏睡,连我们都见不得呢?”
“这……”茯苓不知该怎么圆了。
她刚刚真应该先找借口回屋和主子商量的!
段林燕也向她投来了怀疑的目光:“我怎么瞧着不像是蓉儿受伤需要静养,而是你们在刻意隐瞒什么,不让我们进去看蓉儿?里边除
了蓉儿还有谁吗?”
茯苓:“……”
宋新晟替她答了:“还有位皇子。”
茯苓:“……”彻底汗流浃背了。
“阿衍没跟蓉儿一起?”
宋新晟摊手表示不知,“我只看到了阿衍的下属,没看见阿衍他本人。”
段林燕思考时,常常习惯用手按住腰间的佩剑,仿佛随时都会出鞘,这种像极了审问犯人的架势,无疑只会让茯苓更紧张。
“婢子也不知,小姐也是才到没多久……”
段林燕冷声问:“刚到,就进去诊治病人了?”
茯苓一惊,眼底闪过一抹心虚,头也跟着垂的更低了。
“你是说蓉儿是在里边诊治病人?茯苓,你刚刚不是说受伤的是小姐吗?”
“如果受伤的是蓉儿,怎么会有那么多来自京都的侍卫守着他们?”段林燕沉声分析。
结合前几天打探到的消息,宋新晟心底大致有了猜测:“是六皇子?可六皇子是在两国交界处失踪的,怎么跑来药王谷附近养伤了?”
“但那人不可能是太子,或者四皇子。”
看着他们越来越接近真相,茯苓不敢点头,更不敢摇头。
她只能战战兢兢地抬头,望着二位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