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炎英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都是孩童,年纪幼小,说话胡闹。我这做夫子的,一定严加管教。”
“此事的确是小事,顾先生莫要自责,您才来两日而已,孩子们的脾性也需慢慢了解。倒是郡王府的孩子们顽劣,让先生费心了。”谢朱玉忍下心中气愤,想着先要安抚顾炎英。
顾炎英说了无妨,便要说回去准备明日课程走了。
张嬷嬷气到不行,“那孩子到底是被母亲教坏了,小小年纪怎么可以说出那种话来。少爷不是嫡子,难道他是嫡子不成。”
谢朱玉命人拿药箱来,拿出舅父上次到
来的药膏子,轻轻吹着为清哥儿上药,三条指甲划痕,一条比较深,有点皮肉外翻。
"哥儿怎么用的这种阴损招数,到底是贱人养大的,都是教了些什么!"张嬷嬷在一旁心疼,还是气不过,一直在絮叨抱怨。
她话音落,外面传来通报:“世子妃,孙姑娘过来了,还带着孩子。”
张嬷嬷不想让进来,“主子,您都没去找麻烦,她倒是找上门来了。”
“你带着清哥儿去我的卧室稍等片刻。”
张嬷嬷不解,但应是,带着哥儿进去。
“玲姐儿你便是坐在母亲身边吃点东西,莫要说话。”谢朱玉很是冷静有条不紊地安排。
直到外面又问了一句,谢朱玉才道:“让进来吧。”
谢朱玉端坐着,孙蝶儿一袭浅蓝衣袍,略施粉黛,眼眸湿漉漉的,但是畏首畏尾的
,“世子妃,打扰您了,本不想来的,但是我思前想后的,觉着有些事情还是说清楚的好。”
谢朱玉眼眸审视了母子二人,宏哥儿的脸上也有一道划伤,比清哥儿的轻得多。
“何事?是要当着孩子面说吗?”谢朱玉笑笑反问。
宏哥儿一听这话,就藏到了孙蝶儿身后。
“也可稍等,郡王妃也马上要过来。当着郡王妃的面说清楚,是不是更好?”孙蝶儿拉着儿子的手,扭扭捏捏说道。
谢朱玉就想,李纯菊看着亲孙子受伤,不来才怪。
“如梦,你且去看看,郡王妃到了没。”谢朱玉吩咐着,喝着茶,就是不说让孙蝶儿坐下的话。
孙蝶儿有些尴尬,扭捏说道:“世子妃,为何不见清哥儿?宏哥儿说今日起了些冲突,可否让孩子们见面,把话当面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