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玉儿还是把自己的疑问问出来了。
墨熙宸将脸上半阙银面取下,露出一张俊美无俦的绝世容颜。
垂在身体两侧的拳头攥着,指甲嵌入肉里,血肉糊糊,施玉儿也浑然未觉。
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男人。
这个自己苦苦仰望了多少年的男人。
她只知道她的皇上不简单,却完全没想到。
她曾经苦苦追寻的背影,居然是这样的。
表面昏庸无能,臭名
昭章。
背地里,却是拯救苍生,制衡各国太平的帝尊。
九重帝尊,绝。
“哈哈哈,原来是这样。”
“居然是这样……”
“皇上,你当真藏得好深啊。”
施玉儿苦笑着,看着眼前一对璧人,金童玉女,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她,好像永远都不能插进去吧。
墨熙宸:“这回你总可以说了吧。”
施玉儿咽了咽口水,仰头看着墨熙宸,“皇上,你说话可算话。”
“告诉你们没问题,但我有条件。”
“只要不违背道德伦理,你尽管说说。”
施玉儿暗暗咬牙,“我要一万两银子,一栋宅院,我想在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生活。”
“施玉儿,你知不知道你手低有多少条人命了!”云浅兮立即不乐意了。
对她来说,能放施玉儿一条生路,已经是她的底线了。
没想到,施玉儿的胃口居然这么大。
墨熙宸顿了顿,“那得看你说出来的事情如何了?”
施玉儿得意一笑,“自然会让皇上满意的……”
第二天,天牢里就传出玉贵妃暴毙的消息。
云浅兮和墨熙宸向自家祖母道了别,一行人,两辆马车,低调使出北冥国京城……
当
齐云龙齐曜得到消失,赶到城门外相送的时候,城门外人来人往。
却唯独不见了,那一对舍命相助的夫妻。
夕阳下西。
齐云龙望着落日的余晖,声音淡漠,“真是世外高人,行踪不定。”
齐曜的眼角不由得抽了抽,“昨天云姐姐说要回家种田了。”
堂堂一国皇后,估计连种子都不认识吧。
居然还能说得出这话来。
“种田?!”
齐云龙喃喃重复一遍,也是不相信,“看他们夫妇二人都细皮嫩肉的,估计连怎么种地都不知道吧。”
齐曜:“也许,云姐姐会种草……”
“阿嚏!”
“肯定有人在想我了。”
马车里,云浅兮打了个喷嚏,念念有词。
墨熙宸把薄被披在云浅兮身上,“睡觉不盖被子,你肯定是着凉了。”
“来,喝口热茶,别真着凉了。”
云浅兮鼓了鼓晒棒子,气鼓鼓道:“我哪有那么弱。”
气愤的掀开车帘,看着车窗外的山林风光,心情格外好,“宸宸,你说芷桃会不会认得路啊。”
“那丫头会不会中途逃跑。”
“认她能有什么办法,逃避,永远不是办法。”
男人温和的声音宛若春风般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