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康安看向晋琰玉:“琰玉,归根结底,此时因你而起。”
“太子的生死,就交给你了。”
晋琰玉无辜的看了云浅兮一眼,只能从座位上站起来,上前,把晋宏宇手掌上的三根银针取下来。
接过太医递过去的金疮药和绑带,动作熟练的包扎完毕。
站起身来,冲晋康安拱了拱手,“太子手中银针已经取出。”
“还请父皇,一定要给儿臣,给天澜皇后一个公道。”
晋康安瞥了眼已然晕死过去的晋宏宇,暗暗咬了咬牙,“太子已经晕过去。”
“道
歉总要等太子醒了再说吧。”
“琰玉,朕身为父皇。”
“可是到今天才知道,你到底师从何人。”
“师从何人”四个字被咬得极重。
晋康安是在生气,再气自己一个皇帝,一个父亲,到头来,却什么都不知道。
一直被人瞒在鼓里。
晋琰玉只淡淡道:“学艺在自身。”
“不在名扬天下,琰玉自认为无愧于天地。”
“好好好。”
“好一个无愧于天地,身为人子,你连师尊姓名都不肯告知父皇!”
就在晋康安要发作的时候。
墨熙宸拉着云浅兮走到大殿中央,“皇后今天受了惊吓,朕就不奉陪了。”
说着,拂袖而去。
“云公子云公子……”
“不,天澜皇请留步。”
薛昭仁远远的追出来。
墨熙宸一阵头疼的看向云浅兮,“浅浅……”
云浅兮一撇嘴,“你自己招蜂引蝶,关我什么事儿!”
“可我帮了你啊。”
墨熙宸宠溺笑着,那笑容妖孽得不可方物。
云浅兮闭了闭眼睛,只好认栽,“好好好,你先想想咱们晚上住在哪儿吧。”
“好。”
墨熙宸痛快答应一声,站在原地不动。
云浅兮上两步,拦住了薛昭仁的
去路,“昭仁公主,你这是做什么。”
“你和我家陛下,并不认识吧。”
“让开,本公主有话要和天澜皇说。”
薛昭仁咬了咬牙,不耐烦的道。
云浅兮:“可我家陛下不想见你,昭仁公主还请自重。”
“云浅,你算什么!”薛昭仁恨得牙根直痒痒。
“本宫不算什么,只是天澜皇后而已。”云浅兮掏了掏耳朵,看向那个一向自持甚高的昭仁公主,“昭仁公主,你美名远扬。”
“可千万别让人话柄。”
“天澜皇,自从那日拍卖会上,您惊鸿一曲,本公主对您仰慕已久……”
“仰慕我相公的人多了,多公主一个不多,少公主一个不少。”
“昭仁公主,请回吧。”
云浅兮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薛昭仁看向那个明月之下,宛若神邸般傲然立在湖畔的纤长背影,“天澜皇,难道本公主不好吗?”
“不是昭仁公主不好,而是本宫眼里,容不得沙子。”云浅兮声音一凛,赶人的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云浅,你这个妒妇!”
薛昭仁狠狠一跺脚,大骂一声,调头往后跑了过去,“呜呜呜,你这么欺负人,你迟早要遭报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