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在情理之中,花久久不禁瞪了小景城一眼,要不是这臭小子说话,她能分散注意力吗?
她能看着白日行凶的恶徒死去吗!
强烈的求生欲,让小景城不禁往花久久身后缩了缩。
但这并没有让小景城明白,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你有何打算?”
花久久看着依旧跪在地上的书生。
书生的脸色一白,最后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
攥紧了垂在身体两侧的拳头,狠狠咬了咬牙:“夫人帮我叫人过来,引来京兆府的差役就好。”
“与其在外苟且偷生,京兆府的牢房,本应是安全的。”
花久久的嘴角一抽:“这倒是举手之劳。”
“可我见你,可不是什么认命之人。”
“就算你认命了,你确定去了大牢,你就安全吗?”
书生咬了咬牙,道:“在下别无选择。”
话音刚落,书生仿佛想到了什么。
从鞋子里拿出一个脏兮兮的香囊,递给疏影:“如果夫人当真手眼通天。”
“还请夫人帮我把这个交给摄政王殿下吧。”
看着那脏兮兮的香囊,花久久不禁皱了皱眉,没接:“要交你自己交。”
“本夫人可懒得去管摄政王殿下的闲事儿。”
“娘亲,为什么爹爹有你送的香囊,我却没有。”
小景城看了看香囊,就想到了自家爹爹的。
小景城就不住心生向往。
花久久一噎,紧接着,大咧咧的道:“谁让你这么小。”
“小孩子当然要用小的香囊,我这点儿针线活儿,能做出大的就不错了。”
没错,花久久就是这么说的理直气壮。
小景城一双肉嘟嘟的小手互相怼了怼,最后睁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小奶音脆脆的道:“娘亲,其实我不介意和爹爹拿一样的。”
书生一口老血喷出来。
分明是他在交代非常重要
的事情好不好。
可眼前这对母子,到底有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虽说,他好像也没什么分量,可毕竟是他在跟,这位一看就不是等闲的夫人在说话啊。
疏影:“夫人,这个人再跟您说话。”
花久久默了默道:“本夫人才没这么多闲心管这些闲事儿呢。”
“要给你自己给。”
话落,花久久转身就走。
方才迈出两步,花久久的去路,就被某王爷给堵得死死的。
墨纤尘大步上前,丝毫没有半丝愧疚之意。
花久久坚定站稳了脚步。
哼,她又没错,她才不会退让呢。
而墨纤尘却绕开了她,在她耳边低语:“回家再跟你算账。”
墨纤尘打量了眼前的书生一遍:“相比这些,本王更好奇,你凭什么说会试第一名是抄了你的卷子。”
“你,你是摄政王?!”
崔云平听到声音,不禁抬眸看向来人。
虽然以前和摄政王也只是远远的看到过,这么近距离的。
崔云平还是第一次见,但崔云平很肯定。
这就是摄政王。
“爹爹!”
小景城其实早就走不动了,但看自家娘亲大着肚子,也不好意思让娘亲抱。
再说,他已经懂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