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流了眼神，放了几句狠话恐吓，几人匆匆离开这里。

顾廷皓摔了个屁股墩，茫然地看着这个陌生的姐姐，过了一会儿，终于吓得哇哇大哭。

隔天清晨，顾矢夜去架子上取下自己的校服。

昨天她闹了那么一出，顾淮才开始发觉，她这个亲女儿，吃穿用度竟然过得比佣人还不如。

章琳被熊骂了一顿，不敢做的太过，急忙想转变顾淮对她不好的印象，特意把顾矢夜的校服给洗了，早早起来做了一桌子丰盛的早餐。

平日的餐桌上，鸡腿和蟹永远先夹给儿子，章琳打着男孩子正要长个子的借口，把一个贼眉鼠眼的小子喂得胖胖的，瘦小的顾矢夜却只有吃肉沫的份。

一早，章琳特意当着顾淮的面，夹了一筷子红烧肉放在她碗里，“小夜，多吃肉长身体。”

顾矢夜丝毫不承情，淡淡瞥她一眼，“手不疼了？”

章琳脸色铁青，明知道她是在威胁自己，却不得不摆出贤妻良母的姿态强笑了笑。

吃完饭收拾好书包，顾矢夜一声不吭走去学校。

“怎么连招呼都不打？”

在顾淮心里，这个女儿一向礼貌懂事。乍然摆了冷脸，他才终于意识到了顾矢夜的变化，暗自把她的冷漠怨在了章琳头上。

走在记忆中的上学路上，顾矢夜低眸仔细看了一遍校服。

这件校服曾布满圆珠笔和粉笔尘，被人恶意泼了脏水，如今，干干净净的穿在了十年后的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