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一下，“没有证据说什么都是白费，指不定整件事，还是某些人自导自演的一出好戏呢。”

“休要胡说。”皇帝不轻不重地唤了一句，脸上的神色，很明显是赞同了丞相的话。

唐棣将这一幕收入眼底，笑而不语。

这话虽让人听着不舒服，却字字在理，若换做自己是皇帝，想必也会相信丞相这番话，毕竟，倘若许诺哑了，对他的情势更有利一些。

方哲见状，又从怀里掏出一份用纸包着的什么东西，打开，里面是一些用过的药渣子。

“这是属下在地牢专用的小厨房后边找到的，属下已经问过太医了，这些药虽不会致人死亡，却会让人再也无法开口，属下还向地牢里的狱卒打听过，地牢最近都没有传太医，想来，那人想给许姑娘灌的汤药就是由这些药渣子熬成的。”

皇帝皱了皱眉头，“你的意思是说，对方只想毒哑许诺，并没有杀了她的意思？”

方哲点头，“正是。”

皇帝沉默片刻，这才抬眸看向唐棣，“皇弟，你如何看此事？”

唐棣一怔，随即笑了笑，“回皇兄的话，臣弟倒是觉得，许诺的事，和秦沫儿遇刺一事，说不定有什么关联，否则，又怎么会那么巧，恰好两事都在今天发生，又怎么会那么巧，受害的都是两位证人？”

皇帝沉默不语。

唐棣这番话，正是他所想的，可是这事牵扯的，无非就是唐棣和丞相两人……

见皇帝迟迟不开口，唐棣垂了垂眼帘，瞥了一眼许诺，许久，才开口说道：“皇兄，臣弟有些乏了。”

听到这番话，皇帝如得赦令，摆了摆手，“是了，今天发生了那么多事，你也累了，你先回去吧，回头朕让太医去你那儿。”

唐棣抿了抿嘴，“多谢皇兄。”

从御书房出来，外面吹起了阵阵凉风，有了晚上一事，唐棣自然不敢再让秦沫儿跟许诺呆在地牢里，便和张公公打了一声招呼，让许诺跟秦沫儿一同住在宁福宫的偏殿，又派了影卫在四处把守。

亲眼看着秦沫儿跟许诺走进偏殿，唐棣和方哲这才转身往住的地方走去。

一路上，方哲频频看向唐棣，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唐棣幽幽地说道。

方哲又看了一眼，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王爷，属下想不明白，他为何要这么做？”

方哲没有指明那个他是谁，也没有说那人做了什么，唐棣却清楚，他说的是丞相指使人刺杀秦沫儿以及给许诺下毒一事。

唐棣笑了笑，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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