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二弟妹慎言!”周明诚极为不悦地呵斥潘莺莺,“我们堂堂永嘉侯府,何曾用过你一介女流的钱来养过侯府上下!?”
其妻陈氏依旧当个闷葫芦,什么话也不说,只静静听着。
周明德也跟着骂潘莺莺道:“大哥说的没错!能嫁进我们侯府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分!竟然还敢空口白牙反诬蔑我们侯府用你的钱!果然商户出身就是没点教养!”
就连本不想过来的周明礼这会儿也忍不住道:“二嫂,你娘家固然家财万贯,但父亲与大哥二哥皆有俸禄,养起整个侯府是绰绰有余之事,何时又轮到二嫂来
养家了?”
他这言外之意与他两个好哥哥一样,指责潘莺莺胡言乱语无中生有。
倒是向来得理不饶人的徐氏此时一言不发,永嘉侯亦沉默了下来。
裴时乐心中笑想:也不知这夫妇俩的脸被自己三个儿子打得疼是不疼?
潘莺莺已下定决心要离开侯府并已做好了离开的准备,加之她本就不在乎这府里众人,是以她这会儿并未被他们的无端指责给气到,只是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们兄弟三人,连怼都懒得怼他们。
一直不说话的长媳陈氏并不苟同周家三个儿子对潘莺莺这信誓旦旦的指责。
就永嘉侯父子
三人这微薄的俸禄而言,莫说能养起偌大侯府,便是让他们各自养各自房中人都成问题,然而自潘莺莺嫁入侯府后,不仅侯府上下吃穿用度都大大开支着,且她们女眷额外的首饰以及男人们对外的应酬等等都极大的花销着,虽然不曾有人同陈氏明言过什么,但她也猜想得到这些用度都是潘莺莺在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