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周明礼乃一朝三暮四的伪君子,女儿与他,毫无情意可言。”裴时乐直视着裴应秋的研究,道出最坚决的答案,“即便永嘉侯今回没有做出这一
番出格的事情牵连侯府,女儿心中也早有想法要与周明礼和离,只是不知如何与爹爹还有娘亲开口罢了。”
“如今既然爹爹先与女儿开口,女儿便也才敢同爹爹实话实说。”
裴应秋看着嫁到永嘉侯府才短短四个月却真真好似长大并成熟了许多的女儿,心中感慨万千也百味杂陈:“爹爹活了一辈子,还从未听闻谁个父亲是给女儿建议同夫家和离的,没想到却是爹爹自己……”
“爹爹不要再责怪自己了,爹爹若是再这般自责的话,女儿觉得自己今日就不该回来问爹爹永嘉侯府的事情。”裴时乐难过道。
看到裴时乐自责难过
,裴应秋才赶紧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眼下并非他们父女多愁善感的时候。
“永嘉侯府那边断不会同意你与周三郎和离,需——”裴应秋话还未说完,便被裴时乐握住他的手打断,“爹爹无需担心这个事情,女儿能够处理得来,待女儿准备好了和离书,爹爹届时只需押印即可。”
活了两世,这还是她与爹娘第一次说明白了她与永嘉侯府以及周明礼的关系。
爹爹与娘亲从始至终都是最为她着想的人,可恨她从前太愚蠢也对周明礼与永嘉侯府抱有太大的奢望,什么都不敢与爹娘说,才导致最后害人害己的下场。
如今,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