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该永远都不想掺和这件事,而且她说自己已经有办法了,估计再过些时日,这蛊困住的人就只剩下我。”
他并不觉得云枝月会好心到能帮他也一起解了。
她眼底的厌恶是真的,杀心也是真的。
若非他可能的确还有些涌出,他真的相信云枝月
会毫不留情杀了他。
府医试探着开口。
“王爷,老奴不懂得那么多弯弯绕绕。但您和王妃说到底都是受害者,这蛊并不是单方面给您续命,甚至都无法保证您的安全。”
“王妃是个心软的人,她若是知道真实情况,肯定也不会再把情绪强加到您身上。”
暮辞年没吭声。
他甚至在想,云枝月蛊毒发作的时候,是不是比他要痛苦千万倍?
一个向来清冷果敢的人,能疼到面容失色混沌不清,甚至还将这些疼痛转化为浓烈的恨意……
府医离开后,他又枯坐许久,忽然抬起头
。
“那些人和我见面时动手脚了。”
江随迅速明白过来,小声开口:“那我们……”
暮辞年忽然想到了自己手里还攥着的某张底牌,忽然就什么都想通了。
“这些日子我会比较忙,你帮我联系一下……”
后面的话他压低声音,仔仔细细交代。
江随听完之后,狠狠拍了一把大腿:“要我说,主子您早就应该想通的,放着这种大好机会不要,白白让狗皇帝气了这么久。”
暮辞年却哂笑出声。
“这是个没人要的烂摊子,若非为了抗衡云枝月……我还真不一定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