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师爷又吩咐人,将落网的酒馆掌柜的带过来。
“回禀师爷大人,兄弟们没有伤到他的筋骨,并无大碍,只是打掉了两颗牙而已。
师爷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名人替掌柜的,擦去嘴角的鲜血,这才问道。
“你实话实说,何苦要受这般罪呢”
“师爷大人草民实在没有什么可说的”掌柜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的嘴巴已经变歪,又开始往外渗血。
“到了这步田地,你还嘴硬,信不信老子全把你的牙给打掉”一旁的打手,恶狠狠地嚷道。
“官爷草民实在冤枉啊”掌柜的声泪俱下,滚烫的泪水,沿着脸颊淌落,混入了嘴角的鲜血中,都是咸咸的味道。
“今天师爷大人来了,你到底冤不冤枉,大人心里清楚”官兵头子大喊。
“师爷大人,他们口中的那位陈先生,草民真的不认识”掌柜的卯足了劲,试图再一次辩解。
“那他为何选你的酒馆,作为接头之地”官兵头子恶狠狠地质问。
“草民就是个开店的,来的都是客谁知他是革命党,若草民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为了那点酒菜钱,打死草民都不会让他进门”掌柜的一脸委屈,没有想到,自己如今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你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个清楚,鄙人听听”师爷终于开了口,掌柜的看到了希望,也顾不上失牙的肉疼,呜哩哇啦地又讲了一遍。
师爷听后直点头,问这问那。
“你说那位陈先生共有两次在店里留信”
“师爷大人,草民这可记得清楚,不会有错”掌柜的语气肯定。
“第一次所留的信,还有人取走了”师爷其实关心的是来取信的人。
“回师爷大人的话,那位陈先生第一次留下了信,很快就有一个男人来取,不过他来的匆忙,相貌普通,听口音,不象是咱们本地人”掌柜的努力回忆着,一五一十地讲起取信的陌生人。
“你见到此人,能认得出来吗”师爷追问。
“认得认得”掌柜的脱口而出。
官兵头子却不以为然,向师爷道出了自己的担忧。
“师爷大人,以小的看,那个取信的陌生人,我们不会再寻见”
“此话怎讲”师爷不解地问。
“师爷大人,那个取信的陌生人,第一次取信距离陈先生暴露,中间隔了几日。以小的之前的经验看,那个人不会再回来了。”官兵头子冷静地说。
“你是说,那位陈先生一出酒馆的门,便有所察觉,沿途暗中通知了他的同伙”师爷顺着官兵头子的推断,反问道。
“也只有这种可能要不然一切都说不通”官兵头子接着说。
师爷还是感觉此事蹊跷,疑点重重,又向掌柜的问起留信之事。
“第一封信那个陌生外乡人取走了那第二封信呢”
“第二封信自然在众位官爷的手中”掌柜的当即回道。
师爷看看那官兵头子,他立刻吩咐手下,原封不动地呈上那第二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