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在睡梦中的李都督,听到府衙里的动静,心里大致做了猜想。
“听这动静是有塘报莫非出了大事”李都督蜷缩在被窝里,一动不动。
“难道是革命乱党真的卷土重来”想到这些,李都督的身体不再僵直,吓得浑身哆嗦。
“不行本官得赶紧拿个主意”李都督哆嗦着,心里却在盘算。在这个时候,明哲保身才是王道。于是他心一横,干脆用薄被捂着头,故意学着大声打鼾。刚刚送走操弋和黑衣人的那少主丝毫没有闲着,他直奔李都督的卧房而来。
呯呯呯三声急促的敲门声,让被窝里的李都督出了一头冷汗。
“他娘的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怕什么来什么若真是他们来叫本官这可如何是好”李都督犯了愁,实在无奈,只好使出了最后一招。
“哎吆谁呀”李都督不再装睡,有气无力地冲门外低吟。
敲门之人显然没有听到他的话。无奈之下,他只好大声地哀嚎,其中还夹着哭腔。
“哎吆我的头”
“李都督是我”门外的人提高嗓门嚷道。
李都督浑身吓得又是一哆嗦,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平日里架子甚大的那少主,竟然亲自来敲自己的门。可是自己此时认怂,丝毫没有一点好处。
“哎吆我的头好疼你是谁呀”李都督揣着明白继续装糊涂。
那少主平日里最看不惯这种嘀嘀咕咕的主,干脆不再敲门,用力地抬脚踹门。
哐当一声,卧房里的木栓子瞬间被踹烂,掉在地上。卧房的门大开。习习的夜风象一个莽汉,跌跌撞撞地闯进了卧房。用薄被捂着头脸的李都督,甚至都感觉到了夜风的侵扰。由于一直捂着,实在有些憋气,他微微露出半个头。额头上的冷汗顿时被吹了个干爽,好生难受。
“那某亲自来请李都督还不给面子”那少主阴阳怪气地说道。
李都督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但病还是继续要装。于是翻翻身,继续哀嚎道。
“原来是那主子卑职实在是实在是头疼得不行”
那少主冷冷一笑。
“李都督昨日还好好的今日怎么就得了重疾”
李都督故意又捂住自己的头脸。
“那主子有所不知这几日卑职本来就已经染了风寒前些日子实在是怕有失朝廷命官的官威卑职才苦苦硬撑”
“看来是我那某粗心大意不关心同僚了”那少主早就看透了他的这些小伎俩,故意顺着他的话,继续往下说。
“那主子严重了”李都督急忙客气地回话。
那少主冷冷一笑,故意自责道。
“唉呀全然怪我平日里不招呼同僚让同僚得了病也不选一个黄道吉日”
“那主子说哪里的话这全是卑职不小心哪里能怪您呢卑职的头痛不妨事的只需躺上几日随便喝一些治疗风寒的汤药便会痊愈”李都督心里暗自得意,自己的话说到这个份上,就是一个傻子也应该听明白。
不曾想,那少主却是一个劲地叹气。
“可惜啊可惜实在有些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