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图苏格见她面上羞红乖乖放开手，“阿月是嫌弃我了？”

这都哪跟哪，完全不是一个话题好吧。

陆禾月想要说明白，可对上那双湿漉漉的蓝眼睛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怎么那么像自己小时候喂过的那条小狗。

他刚才是躲在温泉里面，早就被泡透了，此刻发丝贴在脸颊上，眉眼似乎都染上温度，直勾勾看人像是水里浮出来一只妖精。

“你喝多少酒？”陆禾月轻轻抽动鼻子有微不可查的酒味，可见他在水里泡得久，伸手一碰才发现是真的热，“怕不是醉了。”

穆图苏格把脑袋埋在她颈窝，“左贤王一直在劝酒，我就喝了一坛。”

“怎么喝那么多？”陆禾月起身想要叫周嬷嬷送醒酒汤。

“别动，让我歇一歇。”

一阵水声后温泉再次回归寂静，穆图苏格好像是累了非靠在怀中人身上，但也是难得的老实。

陆禾月让他依靠着，但还是悄悄挪动想让自己好受一点，往日这人肯定是要追上来，此刻却任由她摆弄。

不会是晕过去了吧？

陆禾月出声道，“穆图苏格，你还好吗？”

“我没事。”他蹭了蹭陆禾月的肩膀，“就是感觉有些累，这么多年总算是让左贤王吃瘪，我太高兴了。”

“说起这个我觉得奇怪，以你的智谋算计左贤王不是什么难事，怎么竟等到现在？”

“我从当上大单于之后就很少见他，一年也难得有一面，他守在自己驻地等闲不离开身边有层层守卫，获琨部与他驻地毗邻，更是用心拱卫，我想下手不容易。”

穆图苏格幼年登位，身边一个可以依靠的人都没有，跌跌撞撞到今日才掌握权力，身边还有个虎视眈眈的左贤王，怪不得会提出迎娶齐国公主，是想要用这种办法来破局吧。

“今天之后获琨部肯定会与他决裂，咱们的机会来了。”陆禾月有安慰他的意思，结果转头就感觉到柔软从脸颊上划过，是之前摸到的灼热。

穆图苏格一亲芳泽露出得逞笑容，软嫩的感觉还停留在唇上。

他见到陆禾月进温泉的时候就想这样做了，纱裙下的少女纤弱柔美，粉白娇嫩的脸比起增曲山上的雪也不差什么。

乌油油的发散下来没有任何珠饰，简直是素到了极点，可她提裙而来的时候仿若一朵静静盛放的玉兰，铅华弗御宛然生香。

陆禾月好心问他，结果却被轻薄气得眼角气了红晕，思来想去打在水面上，溅起的水花兜头泼向穆图苏格。

他没有躲开生生受下，徒劳无功抹去水渍到底有些狼狈。

“哈哈哈哈。”见他这样陆禾月高兴了，愉悦的笑声传到外面去，宝宁眨眨眼不明白发生什么。

“周嬷嬷，我们不用进去看看吗？”

周嬷嬷十分高深莫测地摇头，“小姐高兴不用看，要是小姐叫咱们立马冲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