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没有说话。

许南烟的手撑着车窗，眼睛闭着。

霍廷深侧过脸去看她。

她的眉、她的眼、她的五官。

那是霍廷深曾经无数次梦到的，他在梦里面，梦到的许南烟总是笑着的。

这一路上，也算和谐。

到了地方，服务员上了东西以后就退下了，把门给关上了。

许南烟拿着勺子搅动着杯子里面的咖啡，头都没抬：“说吧。”

霍廷深微抿唇，道：“你当初单方面宣布我们分手的事情……”

“怎么了吗？”许南烟挑眉，“你有什么问题吗？我的确单方面宣布分手了，更何况五年都过去了，还计较这个干什么？”

霍廷深认真的

看着她：“这是你单方面宣布的，你根本都没有跟我说过，所以这不算数，你还是我女朋友。”

许南烟深深觉得可笑，但是她嗤笑着抬头要说话的时候，看见霍廷深那双隐忍中带着悲伤的眼睛，突然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霍廷深……

你也会痛吗？

许南烟不说话，她的态度让霍廷深无法确认她现在是什么心情。

霍廷深鼓起勇气道：“所以，所以我们现在……还是情侣吧？”

许南烟抿唇看他：“霍廷深，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已经分手了……”

“我们没有！你根本没有跟我说过分手，所以我们根本就没有分手！南烟，这五年我可以当做你闹脾气……”

“谁闹脾气闹五年？霍廷深你清醒一点，我们已经分手了！”

霍廷深皱着眉头摇头：“不是……没有！”

他从桌子那边走过来，抓住许南烟的手把她拉起来，双眼带着悲伤咄咄逼人的看着她：“除非你看着我的眼睛，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说，你不爱我了，你说！”

他的眼睛太过悲伤，带着压迫性。

许南烟莫名不敢与之对视，她挣脱不开，只能愤怒的瞪回去：“你干

什么？你放开我！霍廷深，没想到五年过去你还是那么幼稚！你觉得我还会喜欢那么幼稚的你吗？”

“那你说啊！你看着我的眼睛，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说，你已经不爱我了，要跟我分手，你说啊！”

许南烟倏然沉默。

她看着眼眶通红的男人：“是不是只要我说了，你就放手？”

霍廷深一怔。

随即，他看到许南烟残忍的目光，她几乎是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跟他说：“那你听好了霍廷深，我许南烟，已经不爱你了！已经不爱你了！”

你知道心痛的滋味吗？

那种从从心脏蔓延到全身的疼痛。

不能让你痛不欲生，却让你觉得，好不容易能见到彩色的世界，在一瞬间变成黑白，那是心脏破碎的声音。

霍廷深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他一字一句都是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仿佛下一秒就会崩溃：“你说你已经……”

“我不爱你了，我已经……唔！你干什……！”

霍廷深突然按住许南烟的头，狠狠的吻了下去，他不要在这个女人口中听到这样残忍的话，不要！

“没关系，我喜欢你就行了，就行了，没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