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睡了。”宇文熙将蜜饯在嘴里滚了一圈压苦味,然后被子一卷,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她今日不早起,可以睡个回笼觉。
在惊蛰轻轻的哼唱中,宇文熙闭上眼睛。
再醒来的时候,感觉被窝里都是汗,身上也黏腻得难受,宇文熙叫了水。
惊蛰虽然不怎么赞同,但拗不过她,只能打了水来,然后小心谨慎,在她一起身就用长布严实包裹住了她,可见是十分担心她反复生病了。
看着惊蛰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宇文熙宽慰她,“放心啦,出了汗就好。”
惊蛰一脸不赞同:“那是旁人,您身体虚……”
“我不虚!”宇文熙好大一声反驳,“虽然我不是……但别总把我虚挂嘴边嘛!”
突然觉得“虚”这个字真刺眼啊!
惊蛰脸上写满了“好好好”的敷衍,“那您就是弱不禁风。”
“……谁生病不是因为吹了风。”宇文熙哼哼,洗了澡又窝回了床上。
她爱床,床爱她。
“熙儿。”
宇文长安回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来看她,询问了有没有吃药,还有没有不舒服,一定要请府医多多探脉,注意身体,想吃什么尽管吩咐等等。
至于朝堂之事,宇文熙一个礼部郎中也并不繁忙,忙也还有其他人呢。
总之就是让她安心养病。
不过他们之间到底有男女之别,且并无血缘关系,所以宇文长安问询关爱了一番后就很快离开。
宇文熙看着宇文长安如青松般挺直的背影,喃喃:“当年,伯父他……”
话未说完,她又猛地噤声,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