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擎苍蹙眉，蓦地想起那块已经损坏，被他丢掉的坦桑蓝陀飞轮表，薄唇几不可察的抿了一下，一时还不知道怎么回了。

难道是她送的

白可卿从他漠然的神情中，猜到了答案，她淡斜了下唇，冷嘲意味浓重：“你把它扔了”

“那块表都不走字了，莫哥哥当然会扔掉。况且，那种款式也不适合莫哥哥。要送也该送块戴得出手的不是表已经被莫哥哥扔进垃圾桶，我亲眼看见的。你现在来要回去，晚了大概二十来天了。”周天瑜阴阳怪气娓娓道着，就差将扔手表的动作细节描述个详细。

莫擎苍听着有些扎脑，双眸闪到别处不敢再看白可卿。

他要是知道是人送的，就算不戴也不会丢掉，心里微窘，面上却不改色。

空气凝了片刻，莫擎苍无奈收回视线，重新凝向白可卿脸上。而一眨眼的功夫，白可卿脸上已经爬满悲痛和失落，她紧抿着微微颤动的红唇，眸光闪烁哀怨的望着他。

莫擎苍眸一敛，窘意被歉疚感和没来由的心疼替代。

他盯着她，心想，自己要是说回去找回来，她会不会好一些可是，被扔进垃圾桶大半个月的东西，他上哪找。

视线无意间落到她细白的左手腕上，白玉手链挨着一块十分眼熟的水蓝透亮的手表，表面被阳光照出一道光，恰巧折射向他的眼里，刺痛。

他明白过来

是情侣表

现在，少了一块

莫擎苍以为她会很生气，却不想她忽转移了话题。

只是她的声音变了，哽咽道：“过得好吗”

一句没来由的话，让他困惑。

他阖了下眸，想着不去回答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嘴巴却开了口：“好”

白可卿又问：“比以前好吗”

“”莫擎苍有些懵，他忘记了过去，如何做比对

但，细想想那些八卦新闻，林清言对她的奋不顾身，自己身上的咬痕，扎痕还有他之前吃的药抑焦虑症的药，就算作为不知情的旁观者，也能想象得到，过去的经历不一般。

他抬眼，又看到远处宾利车边的男人，沉下心，漫不经心回：“对比以前好”

白可卿顿了神色，好一会，斜了唇角露出极其苦涩而悲哀的笑。笑完后，她缓缓的转过身，垂着身形一步一步离去，像只受了伤的猫。

莫擎苍凝着那抹削薄的背影，渐渐皱了眉，不自觉的抬了脚快速迈了两步，又停下。

不知道追上去，要干什么

他目视着她钻进宾利车，隔着那面黑色的玻璃车窗，也仿佛看到了她那双泪眸深凝着他，向他道别。

车子扬长而去，莫擎苍顿觉，心里空了一块。

可是明明，本来就是空的。

车内，白可卿从车窗外的男人身上收回视线，哀眸垂睨着手腕上的表，泪水狂淌。

然后嘴角又扬了扬，安然的苦笑。

过得好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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