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煜将红酒倒在醒酒器里，淡淡道：“你不就是想知道我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吗？”

“对啊对啊。”叶泽小鸡啄食一般地点头，一脸的好奇。

霍景煜的身手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相当清楚的，一个在特种部队混过的人，谁能轻易伤到他？

霍景煜将红酒在高脚杯里来回荡了荡，回眸看着他，嘴角一勾，“不告诉你。”

叶泽：“……”

——

外卖到的时候，酒也差不多醒好

了，霍景煜和叶泽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申晴已经恢复如常。

一顿生日大餐吃得仓促而尴尬，众人心里都藏着事，也没了往日玩闹的心情。

点蜡烛对着蛋糕许愿这种事情，打死霍景煜他也不会做，就切了蛋糕，象征性地祝福了一番。

蛋糕基本上没碰，颜妍毫不客气，在申晴的提议下把两个蛋糕全都打包带走了。

申晴出门将颜妍和叶泽送上了车，霍景煜则只站在门边冲他们挥了挥手。

车子消失在视线中，申晴在原地稍微一顿，转过身迈上台阶，在霍景煜身旁站定。

她抬起双眸，目光凉凉地看着他，声音淡然而清冷，“霍景煜，我们谈谈吧。”

霍景煜倚在门边，听了她的话，眸子微微缩动了下，缓缓应了声：“好。”

夜晚的风有些凉，申晴方才只穿了一件薄衫，冻得手心胳膊有些麻，然而更冰冷的，是心。

一桌子的残羹冷炙，她已无心去收拾，自顾在沙发上坐下，微垂着头，看不见脸上的情绪。

她的性子一向温吞，哪怕是再生气，也断然做不出歇斯底里的模样，倒是给她添了一丝理智。

霍景煜也在沙发上坐下，他今晚喝了点酒，有些微醺

，倒也不至于醉。

良久，没见她开口，他觉得心里有点躁，就点了一根烟，问道：“你想跟我谈什么？”

申晴突然转头，看着他，嘴角轻轻扯了一下，问道：“霍景煜，你爱我吗？”

霍景煜愣了一下，白色的烟圈刚要吐出，因着这句话却紊乱了呼吸，不受控制地咳了起来。

他咳的有些狼狈，也有些慌张，显然是万万没有料想到申晴会突然问出这么一句话。

这么一句……无厘头的话。

他掩饰性地捞过茶几旁的烟灰缸点了点烟灰，足足又吸了两口。

他知道，申晴在等他的回答。

白色的烟雾从口中吐出，蒙住了他的双眼，霍景煜轻启嘴唇，丢给她两个字：“不爱。”

意料之中的回答。

申晴在微微的失落之中，突然感觉到一阵轻松，轻轻一笑，淡淡道：“事情，变得有点麻烦。”

霍景煜本以为她得到这个答案会很失望，可是看到她的神情，非但没有失望，反而挺轻松。

这个发现，让他心情顿时不爽到了极点。

他凉薄一笑，耐着性子问道：“怎么麻烦了？”

申晴看着他，很认真地说：“你不爱我，但我却爱上你了，这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