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其实两个都是，只是他特别善于伪装自己，可以在双层面具下来回转换。

这样的人，才是最难对付的。

漫长的旅途总算是结束了，下了飞机，申晴二人与林锋二人分道扬镳，各自奔往不同的地方。

在机场外面等车的功夫，申晴往林锋那边瞟了一眼，见张可儿正一个劲儿地往他身上贴。

林锋任由她挽着自己的胳膊，也不回应，上车的时候，申晴看到他的侧脸，冰冷如刀锋。

一刹那间，申晴突然

有些释然，甚至有那么一丝庆幸，还好现在，在林锋身边的不是她。

林锋这个人，永远不懂得珍惜眼前人，对她是这样，对张可儿也是如此。

尹正南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一辈子这么长，谁能不遇到几个渣男，好聚好散就是了。”

申晴一怔，神色迷离地看了尹正南一眼，心里冷嘲一声，好聚好散，怎么可能呢？

那她的账，她妈/的账，她孩子的账，怎么算？

——

巴黎这几天接连有雨，连绵不绝的，异国的雨和国内的看上去也没有什么不同。

尹正南和申晴直接坐车下榻到提前订好的五星级大酒店，跟着尹大总裁，一向有肉吃。

顺着车窗看出去，巴黎和申晴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很早就在地理杂志上领略过巴黎的浪漫和风情，只是来到这里，才觉得四处弥漫着浓浓的文化底蕴和历史气息，或许是因为下雨的缘故，这种古香古韵就更加深重，巴黎亦是一个现代化的城市，街头各种露天咖啡馆，从餐厅到公园，随处可见挽手热吻的情侣，哪怕是在雨中，也不能删减他们的兴致。

尹正南正在啪嗒啪嗒地在用手机发着讯息，侧过头去便看见申晴正

趴在窗口，巴巴地看着窗外，顺着她的目光看出去，只见外面正是一对在雨中热吻的情侣，这一幕，甚是有趣……

尹正南悄悄地将这一幕记录了下来，调了调色调，颇满意自己的大作。

手指头一顿，想了想，还是按下了发送。

他收了手机，修长的手指在膝盖上无声点着，极富节奏，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短信提醒的声音传来，申晴被勾回了神，从包里掏出手机，解了锁，弹出一条微信消息。

醋坛子：“不用羡慕别人，回来老公也给你来一个法式热吻，伸舌头的。”

这个“醋坛子”当然是霍景煜，有一次霍景煜也是大吃飞醋，申晴一气之下就改了这个备注。

申晴嘴角一抽，脸刷地红了，猛地瞪向尹正南，“你跟他说什么了？”

“没什么，就给他发了一张照片。”尹正南笑得一脸云淡风轻，像个搞恶作剧的小孩儿。

申晴觉得脑门疼，“尹总，偷拍是一个很不礼貌的行为你知道吗？什么照片，我看看。”

“那能给你看吗，放心，拍得很美，我的摄影技术，一流，回头看看能不能卖钱。”

申晴顿时气结，还要拿她的照片去卖钱？真是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