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晴下了飞机，坐出租车到了车站，又乘坐大巴车到了镇上，继而搭了一辆货车来到曹家屯。

这一路到了目的地，花了整整两天时间。

申晴朝司机师傅挥了挥手，拎着半大的行李箱沿着崎岖的山路往上走，差不多得走个五公里。

这里山路没有整修，还保留着原始风貌，一侧是悬崖峭壁，一侧是繁茂的树林。

山脚下住着几家住户，学校却是在山顶，孩子们每天上学放学，都要走过十里地。

天蒙蒙亮的时候申晴拎着行李开始爬山，等爬到山上，太阳已经东升，照耀着山头一片光明。

终于在一片小房子停下的时候，申晴长长舒了一口气，用还算干净的手背涔了涔额头的汗水。

申晴调整了一下呼吸，上前叩门，里面传来嘹亮的一个女声，“谁啊？”

很快门从里面打开了，出来的是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年轻女孩，圆圆的脸蛋，眉清目秀的。

“申晴！”沈娜惊喜地喊出声，上前紧紧地拥抱她，“你可算是来了。”

之前两个人通过电话，申晴说要过来看看孩子们，只是把工作调整好，兜兜转转，几天已过。

沈娜很开心见到

老同学，拉着她的手进屋，房子十分简陋，一个土炕，一个锅台，仅此而已。

申晴对这里并不陌生，轻车熟路地将行李放下，打水擦了擦脸，换下沾满了汗水的衣服。

“孩子们都还没来吗？”申晴问道。

沈娜给她倒了杯热水，笑道：“得再过半个小时，眼下都有农活要忙，忙完了才会过来上课。”

申晴了然地点点头，接过沈娜递过来的水，看着她笑道：“你还是那样，一点儿都没变。”

沈娜白她一眼，“怎么没变啊，这两年的蹉跎，早就老了，倒是你，越来越年轻漂亮。”

申晴只是淡淡一笑，低头喝水，这里用水极不方便，却也是山间清泉，十分干净清澈。

沈娜在一旁坐下，端详着她的手指，无名指上还有淡淡的戒指痕迹，“我听说，你结婚了？”

申晴一怔，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指，淡笑道：“嗯，离了，又结了。”

沈娜轻轻点头，虽然久住闭塞的山区，但她一年也会回家两次，对一些事情，有所耳闻。

“你现在的老公，是做什么的，他放心你出来吗？”

申晴淡淡道：“没什么不放心的，我又不是

再也不回去了。”

沈娜见她不欲多说，便也不问了，转过话题，开始跟她谈起孩子们的现状，津津乐道。

这里的校舍，不过是一个小院落，几间矮房子。

院落外面的一片空地就是操场，操场中央，立着一杆国旗。

太阳当空照的时候，十几个年龄不一的孩子翻山越岭地背着书包过来上课了，“老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