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山温氏鸡飞狗跳了一天。
各门各派各家的神医召集起来合伙开了个奇方将腹泻止住,温晁总算腾出手来要收拾他们了。
阿长小腿颤颤地混在人群,再不敢讲一句关于温氏的小话,旁边忽地探出只安稳有力的手将她扶稳。
是蓝忘机。
男生的手,温热干燥,手掌宽而厚,茧子硬硬的,抓住手臂时感到有力极了,扶稳后手自然的撤回。
慌乱中阿长与他对视,只一眼便挟出些轻风云淡,淡泊明俊。
阿长结巴着,愣是说了好几下才将感谢道出,心情竟感到几分安稳。
真是见鬼。
现代紊乱的睡觉作息是给掰过来了,可惜自从有了早读,小室内没人盯着她又给自己培养了个睡回笼觉的好习惯。
睡睡睡,天知道她咋那么多的觉。
不过在温家的这几天,不合理的作息兼腿疼,身体自动调节,就变成了晚上想睡睡不下,早上想起起不来。这几天在教化会上她堪称起床困难户,全靠一腔热血的报复心在支撑着。
事情干了,巴豆也下了,笑也笑了。阿长这才回过味来,恨不得亲自提手往自己脸上扇上几巴掌,把当时的自己给扇清醒。
几个膀大腰圆的青年家仆抬着软轿子将脸色苍白,半死不活的温晁抬到高台,小心翼翼伺候温晁坐下。
温晁倚在靠背,眼神乌压压扫过台下,竟没以往那般话多。
温逐流一如既往地站在温晁身后。
这次王灵娇倒没跟过来,据说那天厨子熬的汤格外好喝,她贪嘴多喝了几碗,药力在她身上还未消除,现下还搁床上躺着呢。
阿长惴惴不安,压力值拉到满点,原本计划筹算都在最后那天,想的是天高任鸟飞,凶手找不到,却没料到一时冲动却酿成如此大错。
当时心猛跳了两下就跟魔怔了一样。
她到底怎么想的呀。
半晌。
台上温晁终于换找了个舒适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