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情哭的太凶,这几天又四处奔波,身体疲惫,精神高悬,没一会便哭晕在温宁尸体上。
阿长往魏无羡身后擦了擦眼泪,他衣服颜色深,没能看出多少,随即将温情扶了起来。
魏无羡手扶在陈情上,面无表情道:“这个人是谁杀的?”
为首的督头早将手中烙铁放下,见他表情不冷不热,又觑了眼魏无羡旁边的阿长,心生侥幸,嘴硬极了:“魏公子,您这话说的不对,我们这是正经的地方,哪会杀人呢?”
“对对对,他是修道的时候从山上掉下来了。”其余的督工纷纷附和。
哪会杀人?
从山上掉下来?
这话说的太表里不一,阿长都要气笑了。
——真真是,汝娘也。
瞅瞅温宁身前那块凹陷的胸口,脸上的淤青,这不是被人打的?
真是睁着那双狗眼说瞎话。
魏无羡自然不信,闭了闭眼,脸上似笑非笑:“哦,你们当然没有杀人。”
督工们脸上一喜。
魏无羡眉梢一扬,眼波流转间流露出嘲讽辛辣的情态:“你们当然没杀人,杀的不过是温狗罢了。对吧?”
魏无羡顿了一下,语气霎时一变,戾气横生。
“当我分不清他是怎么死的吗?到底是谁杀的他?!”
阿长低垂着头,连带身上的温情一起打了个寒颤。
众督工脸色骤变,齐齐后退。
督头脊背发寒:“魏公子,魏公子……如今云梦江氏与兰陵金氏交好,你不能,你不能……”
魏无羡笑了起来,是那种朗声大笑,咧开嘴角,比反派还像反派。
他饶有兴趣的发问,心底生出一股蓬勃残暴的杀意,嗓音低沉醇厚:“是吗?”
说谎。
这群督工终于意识到不妙,如临大敌,慌张的看向阿长:“长春君,长春君,救救我们!”
阿长哑然,无力的张了张口。
现在都没觉得做错了。
救救你们,那又有谁来救救这山上几十具枉死的尸体呢?
她问灵问的多了,站这儿就能感到一股冲天的怨气。
早干什么了。
有个督工似乎觉得死路到头,不敢骂魏无羡,反倒骂起阿长来。
“枉你被称作长春君,一个女人……”
“不说?那就让温宁自己来说吧。”魏无羡粗暴的打断骂语,吹响陈情。
阿长被骂的当头一棒,愣了好一会才堪称木然地低下头。
山上几十具尸体猛然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