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此刻,看着罪魁祸首沈淮年的儿子,居然有人来探望,而他们,却一无所有。
心中的恨意瞬间到达顶峰。
看着沈承泽的眸光都仿佛淬了毒液一般。
其他人瞧着沈承泽抱着两个沉甸甸的包裹过来,目光中也都带着不怀好意的贪婪和凶恶。
沈承泽自然感受的出来。
不禁把怀中的包裹抱得又紧了一些。
“泽哥儿,初儿给你准备了什么好东西?”
二叔爷一家子凑过来,想将那包裹抢过来。
沈承泽一闪身绕开他们,顺势露出包裹中粗糙的衣物。
“不过是些平日里用的换洗之物罢了。”
二叔爷看到那露出的一角布料,皱眉嫌弃。
“她沈若初竟这般上不得台面?
自己在镇国公府吃香的喝辣的,就给咱们送这种破烂货?”
嘴上嫌弃归嫌弃。
但沈二根还是顺口就将这些东西的归属说的好似也有他一份似得。
沈承泽皱眉:“再破烂,也是若初对我的一番心意,我都不计较,二叔爷就不必多言了。”
“你个狗东西,还以为你是伯府世子呢?
怎么跟我说话的?
要不是因为你们伯府,我家庆哥儿岂会被杀头?”
沈二根指着沈承泽的鼻子就骂起来。
他恨啊!
自家孙儿明明都已经走上仕途。
自己一家子也算改换门庭,比上虽不足但比下绝对有余。
怎么就落到这般田地了?
杀头的杀头,流放的流放!
都是沈淮年那一家子害得!
如今沈淮年的这个狗崽子还敢冲着自己嚷嚷?
他哪来的脸嚷嚷?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沈庆是他自己杀人,才得偿命。
若非是他在伯府动手,招来官府之人,宁安伯府岂会败落?”
沈承泽冷笑一声。
目光一转看向那些个对着他充满仇恨的沈家村少年。
“我知道你们恨我!
可你们也不想想,沈庆杀人在先,你们报官在后。
这一切都是因你们而起。
你们觉得你们无辜。
宁
安伯府因为你们毁于一旦,难道就不无辜?
因为你们这些蠢货,我从伯府大少爷,沦落到如今被流放的罪奴。
可有怨过你们半分?
流放之路,漫长又辛苦。
与其饱含恨意与我敌对,不若放下仇怨,咱们姓沈的拧成一股绳,才能安然活下去!
只有活着,才有出路!”
沈承泽说话间,打开包裹,拿了最上层的衣物直接套到身上。
剩下的全部散出去。
“这些是我的心意,大家都分一分。”
沈家村的少年们犹豫了一下。
有人嫌弃道:“什么破东西,就想打发我们?当我们是叫花子吗?”
“叫花子?你在做什么梦?流放的罪奴可远远不如叫花子,这些都是我让云若初悉心准备的,你们确定不要?”
沈承泽饱含深意的说道。
少年们还没说话,沈二根立即拿过去一件穿到身上。
“你个败家玩意儿,给他们做什么?咱们才是亲人!”
沈二根一边说,一边摸。
当他果然摸到衣料里包着的东西时候,连忙又拿了几件,分别让自家人也都穿身上。
“再给我几件换洗用,我们不嫌弃!”
沈二根还想继续要。
少年们也不算太傻,见状赶紧上前纷纷抢着套到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