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这么明显的隐喻,自己竟被瞒了这么多年!
“也怪不得母后被瞒着,贤王这些年也确实受尽欺辱,谁能想到,皇上竟能狠心让自己最疼爱的儿子,受那等羞辱?”
“哼,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你父皇这是在忍痛锻炼贤王,打从一开始,他就打着算盘要将皇位传给贤王!
好在本宫发现的虽晚,却并不算迟!
既然他不顾夫妻父子之情,本宫也没什么好顾念的!
鸿儿,你且等着,母后这就给那老东西加大药量,让他一月内归西!
他也知道自己身体不成了,还有个
太子在那碍事,得给他时间,让他把太子解决掉!
我们只需等着坐收渔翁之利便是!”
得了皇后如此保证,三皇子的心气终于顺了。
“好,儿臣一切听从母后安排!”
……
云若初回来后没多久,春闱揭榜。
不出意外,祝川在殿试上被皇上钦点为状元郎。
游街时候云若初还在茶楼看了一会儿。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游街的队伍经过茶楼的时候,祝川忽地抬头,正好与二楼窗边的云若初四目相接。
如今云若初再见祝川,已经不再紧张。
祝川遥遥对着佳人微微一笑点头示意,金榜题名摘得桂冠的状元郎本就模样俊俏至极,一笑之下更显春风得意风流倜傥。
云若初举杯示意恭贺后便收回视线。
想来这一世,自己与祝川应该不会再有交集。
这一日,皇后正亲自端了汤药喂给皇帝,过来请安的贤王似是闻到什么,忽然上前一把将皇后已经喂到皇帝嘴边的药给掀翻。
皇后脸色一沉:“贤王,你放肆!莫不是封了亲王,便连本宫这个母后也不看在眼中?”
贤王惶恐的跪地请罪,但并非是对皇后,而是对着皇上。
“父
皇,儿臣有罪!儿臣若早些到您身边,也不至于让母后奸计得逞!”
皇后脸色愈发黑沉。
“贤王,本宫是皇后,你竟敢如此污蔑?实在该死!”
“母后给父皇喂毒药,才真是该死!”
贤王一改往日恭谨,牢牢将皇帝护在身后,愤怒的瞪着皇后。
皇后脸色骤然一慌。
皇帝也措不及防的看着贤王:“什么毒药?”
“父皇,您的汤药里有毒,儿臣不才,在此番赈灾途中见过此毒,因着其有淡淡的茉莉花香,是以记忆深刻!”
“胡说八道!皇上,臣妾好心好意为您侍奉汤药,竟被贤王诬陷至此,臣妾冤枉啊!贤王如今封了王爵,便不把臣妾这个母后放在眼中,若皇上不给臣妾一个交代,臣妾这皇后,不做也罢!”
皇后之慌乱了一瞬,便淡定下来。
她确实没料到,贤王竟能知晓这魂归之毒。
可她根本不怕,此毒溶于水后,便察觉不出来毒性,只有饮入腹中才会发作。
便是贤王找来太医查验,自己也是不担心的。
“母后是不是想着,没人能查验出来魂归毒性?”
“什么魂归?本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皇后根本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