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后,掌握了充足的证据,把审判的这一天定在了娘亲的忌日。
林茗烟盘算了一下,这天的确是没什么大事,便吩咐道:“那我一起去吧。”
杜鹃是跟她最久,对她最是忠心的人,跟亲人也差不多了。
她这么重要的人生时刻,她希望能到场支持。
忍冬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嘴里却很快的谢恩。
林茗烟嘱咐道:“别跟杜鹃说,不然影响她发挥了。”
等判决下来了,她在出来就行,不然杜鹃看有她在,恐怕得忍不住泪了。
毕竟人就是这样,一个人受到再大的伤害也能一声不吭。
但要是有关心她的人在,那泪水就忍不住了。
忍冬也懂,也就保密着,只带消息给杜鹃,说那天跟小姐妹一起来女社看堂审。
杜鹃自然高兴,早就安排好了位置给她们,就等着正月二十日的到来......
林茗烟坐在屏风后面,作为女社卿的云罗郡主已经悄悄见过她。
而今天作为少卿的杜鹃是苦主原告,就不曾到后堂来,也就不知道她过来了。
此时杜鹃正笔直的跪在堂前,而在她身边瘫倒在地的是她那生理学意义上的父亲。
很快,随着女社卿的出场,杜鹃开始控诉他的罪行。
然后摆上了各类证据,以及当时目睹了这一切的两位邻居证人。
案情非常清晰明了,王老头没有一丝一毫的反辩机会。
但是他会叫屈:“大人,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啊,那是醉后失了分寸,无心之失啊!”
“那是我的媳妇,那是我的亲儿子,我怎么可能故意杀他们呢?!”
尤其是儿子,那可是他当时唯一的骨血,要不是他跑过来非要帮那个女人挡,怎么可能被他两拳砸死了呢?
云罗郡主一拍惊堂木:“你说是无心之失,那事后可有忏悔?可有向衙门自首?”
“这......这......”王老头无言,“可是姚氏,姚氏没有追究......”
杜鹃的娘亲姓姚,他说的姚氏就是杜鹃的外祖家。
杜鹃冷笑一声:“姚氏是没有追究,还是你拿银钱堵住了姚氏的嘴?”
“你明知打死了两条人命,却拿钱消灾,刻意躲避刑罚!”
“可怜我娘亲小弟,两条人命只值二两银子,求大人为民女做主!”
话都说到这儿了,王老头无法再辩解,眼看云罗郡主的惊堂木就要拍下给他定罪。
王老头把目标放在了围观的人群身上:“大家伙说说,这样的事情不是很正常嘛?”
“喝醉了本来就不能控制自个儿,那娘们不聪明不知道服软不知道跑,打死了我也损失了不少钱的!”
“一条街上打媳妇的大有人在,打死的也不是我一个,怎么我就要偿命了呢?1”
他想不通啊,媳妇是他花钱娶来的,儿子是他自个儿的。
虽然说把人打死了,可是这也是他自己家的事儿啊,民不告官不究啊!
怎么就要偿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