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骨被他捏的生疼,我哼了一声,他咬牙切齿地逼问我:“叶何欢,我对你还不够好么?为什么骗我?!嗯?!你知不知道,我最恨人家骗我?!”
望着他怒红的眼睛,我终于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怒气腾起。
他恨我骗他,瞒着他和赵青川交涉,也恨我明明吃到了酸橙子,却对他说是甜的。
他是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人,容不得任何的背叛和隐瞒。
我眼睛里一下子含了泪,哆哆嗦嗦地解释:“墨北,我知道你生气。可我……可我真的是为了你好!当时因为我捅伤了云容,你面对那么艰难的舆论,公司门口到处是游行示威的,还有波脏水的!我实在不能眼睁睁看着,赵青川说他有云容杀人的证据,我……我没有办法拒绝他!”
厉墨北猛地松开我,同时用力一甩,我踉跄着闪到了一旁。
他紧紧盯我片刻,摇头冷笑起来,“叶何欢,在你眼里,我就那么没用?一个小小的云容,就能让我破产?
我还需要你来委曲求全,去求另一个男人,让他来帮我?!”
男人口气嘲讽又倨傲,我张了张嘴,突然明白了。
厉墨北所有的困境,我看在眼里,替他担心,但他自己一直都是有数的。
不管被舒扬背叛也好,被赵家买下将近一半的股份也好,他都清楚地知道,将来一定可以翻身,并且是漂漂亮亮地翻身。
就像上次,厉氏因为我捅伤云容的事,名誉触底。但是现在想想,这对厉墨北来说,其实是好事。
因为他肯定知道,那个涉毒大案,马上就要收尾了。一旦收尾,h省生态旅游项目的真相就会曝光。
他们前期的建设,完全是敷衍。到时候赵家发现了一切,势必要赔掉大笔的资金。而想弥补这个缺口,新上任做当家人的赵青川,就得抛售掉他们之前买下的厉氏股份。
如果厉氏名声差,营业额低,股份缩水,厉墨北正好低价买回。而我自以为为了他好,实际上,却害的他损失大笔的钱。
想通了这些,再去看他嘲讽的表情,我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和他在一起这么久,为什么就没有学会乖乖他听的安排,非要自以为是呢?
可……
这种自己毫无用处,每次只能添乱的感觉,也真是坏透了。
“对不起。”
我垂下头,再也没有辩解的欲
望,只是沉沉地认错。
不敢,也没脸再去看厉墨北,只有他冷冰冰的声音钻进我的耳朵:“说,为了那个证据,你给了赵青川什么好处?!”
他说的又急又快,忍不住抬头一看,发现他眸子都怒红了。
我顿时知道他误会,慌忙解释:“你、你别乱想,我没答应什么过分的条件。只是……只是答应他,等你的事情结束,去广宁大厦帮他,处理那边的物流系统。”
厉墨北有些狐疑地看着我,“就这样?”
当时我也诧异,这么简单的条件……但,我实话实说:“真的就是这样!你要相信我,再过分的条件,我怎么会答应呢?我心里只有你!”
看厉墨北的脸色,似乎有几分动摇。我正想在解释两句,自己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闪烁的“赵青川”三个字,简直快要刺痛我的眼睛,让我顿时愣住了。
厉墨北似乎料到来电的人是谁,拉长声音,讽然笑道:“接呀,怎么不接?心虚了?”
他这样说,我只能硬着头皮接起来:“喂?赵先生,你找我有事吗?”
还没等赵青川说话,厉墨北用口型吩咐我,让我开公放。我不敢忤逆,只能开了免提,然后赵青川戏谑又暧昧的声音,立刻大喇喇传了出来:“怎么还叫赵先生,不是都改了口,叫我青川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