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和周非羽不领结婚证,两家的财产,就无法真正融合。两艘巨轮,想并作一艘战舰,就不可能完成。
那他这样做,究竟图什么呢?
难道只是给外界一个错觉,让别人以为他们两家要合体,从而更大方地给厉氏投资?
我脑子乱转,想不通,又听胡天阳
说:“反正,不管怎么样,厉总对您的真心不是假的。今天看见您来婚礼现场,他整个人全身都凉了。那会在宴会厅后台,要不是我们扶着,他简直要直挺挺栽倒。”
听着他的描述,我有些动容,但绝抵不过看着他和其他女人成婚的屈辱。
我作出被感动的模样,叹了口气,对他说:“有纸笔么?”
胡天阳一愣,“您要纸笔干什么?”
我淡淡地说:“写点儿东西给他。”
他立刻说:“有!我叫客房服务送来。”
纸笔马上送来,我随手写道:我无法原谅你,但是也无法再怪罪你,让我静静吧。
写完折起来,交给胡天阳:“你帮我拿给他吧。”
胡天阳以为我把他的话听进去了,欢欢喜喜收起那张纸,忙说:“我这就去。叶小姐,您不知道,现在厉总肯定悬着一颗心,您肯和他说这样的话,他……”
不愿再听下去,我也希望快点把他支走,打断他催促道:“快去吧。”
“好,我这就去。”
胡天阳终于出门离开,我马上跟出去,一推门,见有两个服务员守在门口。
他们毕竟好对付,我恩威并施,两句话解决掉,快速来到赵青川告诉我的那个小花园。
团团花障里,我一时没找到人,突然背后沉沉的一声:“
何欢。”
猛一回头,果然见赵青川立在一棵花树下,白色西装的肩头,有几片落下来的花瓣。
“青川……”
经过了前段时间,我对他熟稔了很多,已经直呼其名。
他手指间夹着一根烟,面色有些憔悴,把烟踩灭了才向我走过来,哑着嗓子问:“这些天还好么?”
我苦笑一声,指一指宴会厅的位置,里面隐约传来熙攘欢笑的声音,我低低地说:“厉墨北这样,你说呢?”
赵青川垂头说:“对不起。”
“别说傻话了,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要不是你,我可能都死在墨尔本了。”眼下不是多说的时候,我左右看看,没人跟来,压低声音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下意识觉得,不是叙旧这么简单。赵青川掀起眼皮,看我两眼,为难地说:“何欢,你现在的情况,我没能力保护,实在不该再对你请求什么,但是……”
“别这样客气了,到底什么事,说吧。”
我催促了一声,他才说:“上次和厉墨北不欢而散后,他把我父亲平安送回来。但是,商业上,他却用了手段一直打压云阳集团。现在正有一个政府项目,一旦投标成功,利润可观,可以拯救云阳的现状。云阳和厉氏都有投标,如果能知道厉氏的标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