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傻乎乎地望着他。

虽说现场没有八卦新闻记者，但是当着他的正牌老婆，他这样做，也真的太无所顾忌了吧？他是要让我成为万人唾弃的小三，嫌我挨骂太少吗？

见我说不出话，他倒是替我解围：“何欢不太擅长回答这些，我想，你们要的答案，我已经给了，何欢不继续回答，也没有问题吧？”

他口气柔和，咬字却有种刻意的清晰。

记者们也是人精，知道这是有意抗拒，纷纷识趣地去问别人了。

开标大会成了闹剧，终于结束了，大家鱼贯而出。

我走在他旁边，压

低声音问道：“厉墨北，你到底想搞什么？！”

他不冷不热地反问我：“怎么？你的赵总没中标，替他遗憾，来质问我？”

“你……”

还想问什么，我们走到车旁，周非羽也追了上来，先瞪我一眼，然后才沉声问他：“墨北，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你的标底为什么那么低？还有……你的资产，为什么会过户给叶何欢？”

厉墨北打开车门，先推我上车，然后单手扶着车顶，斜身体立在车门口，对我似有几分保护的姿态。

周非羽沉着脸看他，他哼笑一声，声调温柔，却莫名森冷，我在车里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非羽上段时间，那么照顾云宝，还让他去拍广告。我很感动，这个工程就当是送给你，谢谢你对云宝的关心。”

周非羽让云宝拍广告，我们都心照不宣，她是要害孩子。

所以，他现在这样说，意思是，这个工程有问题，而赵青川和周非羽的标底，都在他算计中。他设计周非羽中标，是要替云宝报仇？

可是……他刚和周家联姻，不是为了利益合并吗？现在就反水对付周非羽，那这样的联姻，又有什么意思呢？

我呆呆地看着车外的两人，感觉脑子都要炸了，也想不出厉墨北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周

非羽声调发虚，蹙眉问：“墨北，你……你到底什么意思？这个工业园工程，到底有什么为题？！”

厉墨北深不可测地一笑，“以后你就知道了。”

说完，他矮身钻进车里，连声“再见”也没对他的新婚太太说，直接吩咐司机：“开车。”

和他并排坐着，我有太多问题要问，却不知从哪一个开口。

而且，他知道了我出卖他，帮助赵青川的事，估计也要找我算账。我深深觉得，现在不是好奇的时候，而是自保的时候。

换了从前，我肯定狗腿地解释求饶了。但现在不同往日，他对不起我在先，我再去向他低头，也实在没脸。

正纠纠结结不知如何开口，他倒冷声冷气先说道：“别愁眉苦脸了，那个工程赵青川没中标，害也害不到他头上！”

他以为我纠结，是在担心赵青川么……

我深吸一口气，顺着他的话问：“那工程有什么问题？”

他没好气，但居然还肯向我解释：“那个地皮原来是一个抗战防空洞的遗址，底下全是水泥空心的结构。要想建成工业园，打地基的时候，投入比寻常的地皮要高出十几倍。谁接了这工程，都是要赔掉身家的。”

我张了张口，没想到竟然是这样。

我几乎有点同情周非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