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墨北这是联合了刘业成和周非羽,在对付赵青川!而刘业成和周非羽,一个以为抓住了周非羽的把柄就可以要挟厉墨北,一个以为自己装可怜就可以骗过厉墨北,但其实不过厉墨北手上的棋子而已。
难怪他会如此容忍刘业成,难怪他会那么轻易相信周非羽。
而他这样处心积虑对付赵青川的理由,除了我,还能是什么呢?
想明白这些,再看赵青川的时候,我就有些内疚,“……青川,对不起。”
他知道我明白了,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别多想,这怎么能怪你呢?其实身为情敌,我也很理解墨北的做法。说实话,如果现在是我在他的位置上,我也会用同样的手段来对付他。男人都一样,谁能忍受自己的女人被别人觊觎?”
我脸上有些发热,不想再讨论这个,只问他:“你说吧,我能怎么帮你?”
赵青
川说道:“其实你也知道,我本来不喜欢经商,以为自己可以一辈子在音乐的世界里,享受艺术带来的震撼。”
这个所有人都知道。
当年的赵青川,是有名的“子不类父”。
他父亲是商界的风云人物,他却从小喜欢弹钢琴,后来在欧洲留学,也是学习古典音乐。在我刚认识他的时候,他发给我的那张,穿着中世纪灯笼袖白衬衣,坐在晨曦里弹琴的照片,我现在都还记得清清楚楚。
后来,他加入商战,从父亲手里夺得云阳集团,就是为了和厉墨北一争高下,好从厉墨北手里抢过我。
这么一想,他走到现在的地步,全都是因为我。
我越发觉得对不起他,低着头连话也说不出来。
赵青川笑了一下,继续说:“我的志向本来也不在商场,现在……我知道,想要夺回你,肯定没有希望了,你和他结婚了,连孩子都有了。所以,我也没打算继续在生意场上和他竞争什么。”
“不过,我既然挑起了云阳的担子,手下那些员工总要我去养活,这是我的责任。所以,我没办法看着云阳,就这么在我手里倒掉。”
眼前的年轻男人,目光黯淡,低着头颅,像是被责任压弯了脖子,沉重的抬不起来。
我再次问:“所以呢?我能帮你做什么?”
他深深
望着我说:“厉氏的服装制造业,全都靠zha在支撑。zha本来只是个不大的牌子,是你开始经营后,才逐渐壮大起来。这个品牌可以说是你一手创造的,你肯定有发言权。所以我想请你帮我,把zha的经营权,给云阳商厦。”
厉墨北最早让我进入厉氏,就是去zha当职员。我熟悉市场后,他又调我回厉氏总部,负责zha的运营,还有新款的设计。
那些事,现在回忆起来,都很久远了似的。当初的确是我,推行了网络营销,同时把zha的设计风格从一味模仿大牌,改为更加平民化、生活化,从而大大增加了市场份额。
想到此时,周非羽也在厉氏工作。我对她本来就不放心,如果现在能回到厉氏,继续经营zha,那不仅可以帮赵青川,还能看住周非羽。
一举两得。
于是,我当即答应赵青川:“好,我回去就和厉墨北说,回zha,把销售经营权,给你们云阳商厦。”
赵青川连说谢谢,又问我:“你有什么事要我帮忙的?”
我把昨天周非羽被困在暗巷,诉苦叫厉墨北半夜去接的事对他说了,沉声道:“我觉得这事大半是这个女人自己搞出来的,但厉墨北不信。所以……我想让你帮我查一下,当晚的堵车,到底是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