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墨北压着我肩膀，让我坐在沙发上，他坐到我办公桌后，明锐视线盯着刚刚打架的两个女人，要求她们交代原因。

两人的话和刚刚回答我的一样，厉墨北先说厉墨雪：“你不是小孩子了，做事要有分寸。这样当众打架，让人家怎么看你？”

厉墨雪对着他，再没有跋扈的样子，而是噘嘴作出一副小女儿态，扭着身子矫揉造作地说：“哥，人家知道错了……”

听的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厉墨北居然只说：“既然知道了，那就下不为

例。”

厉墨雪一笑，“我肯定改！”

难道就这样避重就轻地过去了？

我瞪着厉墨北，他没看我，而是开始处置肖美云：“肖总监，你在zha这么久，公司一直很信任你，觉得你是个有分寸的人。可现在看来……重要文件不给部门的副经理签字，就直接拿去执行，这是什么错误？自己说。”

肖美云张了张口，被他的气势威慑，只好嗫嚅：“是、是重大程序失误。”

“那怎么罚？”

“降级做销售员，然后……薪水减半。”

厉墨北从我办公桌上翻出一张表格，直接向地上一扔。表格纸落到肖美云脚边，厉墨北沉声道：“既然公司的章程你都清楚，那就把销售部职员表填一下，拿着过去报道吧。”

肖美云蹲下身去捡表格，我再也忍不住，喊道：“慢着！”

肖美云一抖，本来得意笑着的厉墨雪再次竖起眉毛，厉声吼：“我哥是老板，他的决定也有你插嘴的份？！”

“你闭嘴！”

我喝止了她，她不甘示弱：“你才闭嘴！刚刚打我一耳光，这笔账我还没和你算呢，你喊什么喊？！”

“你……”

“好了！”我和厉墨雪要吵起来，厉墨北揉揉太阳穴，阻止了我们，不悦地道，“都是高管，

这样大呼小叫成什么体统？”

我当即拉着肖美云站起来，义正言辞：“厉总，肖总监的业绩大家都看着。而且这一次，明显是她厉墨雪仗势欺人，你这样处罚她太不公正了！”

厉墨北斜睨我们一眼，声调很平：“她自己也认了，程序重大失误。”

“可是厉墨雪根本什么都不懂！”

“她不懂是她的事，需要经验需要时间，都可以慢慢来。但是一个下属，有什么资格评断上司懂不懂？服从，是一个员工最基本的素质。”

厉墨北堵的我哑口无言，肖美云忙说：“叶总，是我不好，我去销售部报道就好了，您……”

“不行，我今天绝不能让你走。”我咬牙问厉墨北，“zha的总经理不能说服你，那身为你的妻子，还有你孩子的母亲，墨北，我能要求你留下肖总监吗？”

我拿出私人身份来，厉墨雪气得鼻子都歪了，厉墨北深黑的双眸瞪视我片刻，似乎在斟酌着什么。

良久，他终于松口：“何欢，我是个公私分明的人，但你这样说，我不能不给你面子。”他看向肖美云，沉吟道，“那就这样，销售总监你再做下去，公司的章程就成了废纸。可何欢要保你，你就留在她办公室，给她当助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