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怕厉总吗？厉总雷厉风行，手腕非常啊！”

“也许还有内情？”

听她们揣测着，我暗笑一声，从她们背后插话进来：“人家有什么好怕的？她可是

怀着厉总的孩子呢。”

两个小文员吓了一跳，全身一抖回过头来，瞪大眼睛看着我，“厉、厉太太……”

周非羽的孩子是厉墨北的，这已经是全公司心照不宣的秘密。消息外传的源头不可考，我估计，八成是周非羽自己放出来的风。

平时厉墨北总是一副公私分明的样子，大家都不会把这两件事做什么联想。可我这样一点拨，效果就不同了。

果然，过了两天，谣言风向又变了。大家纷纷说，虽然周非羽过分，但她肯定不会有事，因为有肚子里的孩子当护身符，厉墨北就算为了孩子也不会动她。

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首先把周非羽挪用公款的钱，闹得人尽皆知，不能让厉墨北个人就压下这个消息；然后把这件事和厉墨北本人挂钩，给他施加压力。到时候，他不惩罚周非羽，就真应了员工们的谣传，会彻底失去民心。

三天后，谣言达到鼎沸。

我坐在办公室里，百无聊赖翻着杂七杂八的文件，内线电话一响，我随手接起来，“喂？”

“叶何欢，你的招儿灵不灵？现在公司里流言都满天飞了，怎么我哥那边还不见动静？我就不信，他会一点风声没听见！”

是厉墨雪打来的，兴师问罪的口气，好像这事是

她主要做的一样。

我正要说点什么，她口口声声命令我：“好了好了，别狡辩，上楼来我办公室，有什么当面和我说！”

这个女人，还真的把我也当成她的下属了。

我暗笑一声，放下电话去她办公室。刚进门，就看到zha原来的销售总监肖美云，更低头哈腰在她办公桌前，给她端咖啡。

和我一打照面，肖美云眼圈一红，忙低着头出去了。

知道我离开zha的这些日子，这里的员工们肯定都受了不少委屈。我也有些心酸，目送肖美云背影出门，厉墨雪不耐烦的嗓音立刻传来：“当时你告诉我，煽动起公司的流言，我哥自然没办法维护她了。可现在她还是好好的，你怎么说？！”

她骂着，把咖啡杯用力向桌上一磕，浓黑的咖啡荡出来，流了满桌子。

“墨雪，我们能做的都做了，你现在质问我也没有用，这是你哥该做的决策。我们……”

正说着，门外一阵急促的高跟鞋声，打断了我的话。

肖美云焦急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周总？周总您不能进去……”

“滚开！”

周非羽怒骂了一声，似乎推倒了肖美云。紧接着门板被大力推开，周非羽进门就骂：“厉墨雪！这都是你干的好事！你为什么要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