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白柯和厉墨北也是出生入死过的兄弟。哪怕后来,他们二人决裂,白柯对他失望,可也没有到痛恨的地步。后来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一提起厉墨北就咬牙切齿,像不共戴天似的。
我本以为,他是为了我抱不平,可现在看来,又不仅仅是为了我。
“他犯了什么罪?哥,你是不是也有事瞒着我?”我紧盯着他问。
白柯嘴角动了动,沉声道:“我是你哥,肯定凡事为你好,我怎么会瞒你事情?”
我不以为意,厉墨北也是为我好,不
照样为了对我好,将我耍的团团转?
眼下我没心思追究白柯的事,只想着尽快弄清楚厉墨北的一切。我再次恳求他:“哥,不管怎么样,先答应我,让老五替我保密好吗?”
他深深看我一眼,犹豫良久,才叹息说:“……好吧。”
老五机灵地问:“这样的话,那……我继续假装,跟着小姐?”
我点点头,“从前什么样,今后还怎么样,你只当我们今天没发现你。”
他忙不迭答应:“好,小姐说的,我肯定照办。”
解决好了这件事,交通立刻疏通。
白柯还有事,先开车走了。我继续坐车往医院去,任由老五他们派人紧紧跟在后面。之前发现被人跟着,满心不安,现在知道厉墨北是派人保护我,我时不时回头看两眼,目光扫到老五的黑色车身,心里却是安定和满足。
“墨北,谢谢你。”我在心底自言自语,“我也一定要找出真相,不会让你白白为我付出这一切。”
很快回到医院,我径直去婴儿房看贝贝。
她的主治医生向我汇报说:“贝贝还是那个体温,一直没降下来。送去帝都检查的血液样本,已经在检验科详细检查过了,没有可疑的病原体。现在,样本已经送去美国,做进一步的排查。”
看看
小床上睡得香香的小家伙,我叹息一声,俯身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
“除了体温略高,贝贝其它方面并无异常。医院里也召开过研讨会,有经验的儿科大夫说,体温偏高的孩子也不是没有,也许只是代谢比其它宝宝旺盛一点。”她安慰我,“所以您也别太担心。”
我缓缓一点头,转身看一眼这位医生,突然想起来,她是郑彬的老同学。
那时候贝贝还在保温箱里,我手术结束不久,硬撑着去看她。结果被我撞见,郑彬正对着贝贝拍照,而她帮郑彬放风。
从前我以为,郑彬已经被周非羽收买,所以故意帮助她偷我的血液,伪造她孩子的dna检测报告。
可现在,得知了厉墨北为我做过的那些事,我不得不重新审视郑彬了。
主治医生还在劝我,我打断她问:“郑氏医院的郑彬院长,是不是你的朋友?”
她刚刚还言辞流利,被我一问,很不自然地讪笑一下,“您问这个干什么?”
我微笑说:“他的医术在本市相当有名,现在贝贝发烧却查不出病因,我想让您请他过来,帮忙看一看。”
“这……”
“有那么为难吗?”我故意说,“如果您不要求人,不如这样,你现在打给郑彬,接通之后,我来和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