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打给他,他直接关掉了手机。
烦躁地抓着头发,我颓然坐在地上,又不死心地联系郑彬,他直接在电话里哀嚎:“你别问我了,我都要被墨北骂死了!天台上,你太配合他了,他看出了破绽,已经知道我和你串通的事!”
果然,是厉墨北看出了我的不对劲。
郑彬叹着气,丧气地说:“就因为这个,他的计划连我也瞒着了。他下一步棋到底怎么走,我也毫无头绪。他还不许我再去找你,对你,我也是爱莫能助了。”
“那你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对我吗?”我急切地问,“他还能有什么理由,要这样把我推开呢?”
“谁知
道呢?也许是还有什么危险吧?”郑彬是个乐天派,他又来安慰我,“哎,你想不通就别想了。反正墨北总有他的理由,你只要知道,他是为你好不就够了?他让你回去,你就先回去嘛,别的以后再说。”
我:“……”
被他的盲目乐天弄得有些无语,我挂断了电话,抱头苦思原因。
也许,真如他所说的,是厉墨北接下来还有危险,不想牵连我,所以才赶我走的吧?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更不能走了。在离他千里之遥的地方,天天想象着他可能遇到的危险,那种提心吊胆的滋味,比杀了我还难受。
况且,现在贝贝有白柯保护,我也十分放心。暂时不回去,也不必为女儿分神。想来想去,我决定不顾一切留下来。
知道李严他们正守在外面,我随意收拾了自己的行李。两个小时后,李严准时敲门,强行送我去机场。
路上,我和他套话,佯装好奇地问道:“你不是觉得厉墨北不够义气,已经离开他,投奔我了吗?现在为什么又回来帮他?”
李严只有一个字:“钱。”
我被堵了一下,忍耐着继续问:“他给了你多少?”
“爱神珠宝的股份,百分之二。”他仍旧不带情绪,机器人一样答道。
厉墨北
要是想给他钱,大可以拿现金,或者其他方便折现的不动产。对于这么一个大老粗,给他公司股份,显然不仅仅是钱那么简单。可我再问,他就三缄其口,什么都不肯再说半个字了。
对着这样一块又臭又硬的石头,我无能为力,只好一路沉默到了机场。
李严真是全程“押送”我,片刻都不离身。
办好一切手续,我在休息室等飞机起飞,找借口要去卫生间,他也直挺挺跟在身后。我回头骂了他两句,他一个铁面神,竟然微微红了脸。我正觉得有趣,他马上冷冰冰地对着外面喊,叫来一个地勤服务人员。
小服务员见到他,有些紧张,他取出几张钞票,吩咐人家:“她要去卫生间,你在她身边陪着,不许出任何差错。”
小姑娘吓得不敢接,他硬将钞票塞给人家,将人家一推,“去吧,跟着她。”
我:“……”
无奈被人陪着去了卫生间,小姑娘害怕李严,果然寸步不离地跟着我。我进去隔间关上门,心跳骤然加速。停了片刻,我“哎呦”痛呼一声。小姑娘隔着门,马上问我:“小姐,您怎么了?”
我哼哼唧唧地说:“我……我突然肚子疼!外面那位先生,他手里有我的止痛药,你去帮我拿过来好不好?”